「MeUmy」多瑙河以前(7)

“命令不可以违抗，”她装上子弹，“反正她也不喜欢……”
拉开保险。
开门。
她握着枪再一次走过这道最熟悉的走廊，想起那个荒唐的夜晚。风都是香的。
目的地很快就到了，呜米又开始对走廊不满，
“什么啊……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她嘟囔。
呜米推开门。
咩栗正坐在窗前，似乎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现在才七点，没有到上课时间啊……”当她看见呜米手中的枪时，好像知道了什么。
沉默。
“你要杀我啦？”咩栗松一口气。
呜米没回答，手上无端变出血来，顺着袖口往下滴。
她终于把黑压压的枪口对准咩栗。
手上的血聚成小股。
装上消音器后开枪的声音被压缩得厉害。
“为什么？”
“跟我走。”
“为什么？你的组织不会放过你的，你……”咩栗的声音戛然而止。
呜米第二次吻了她，又急又重，有气急败坏的意味。
“我喜欢你。”
“或者说，”她深吸一口气，“我爱你。”

咩栗没有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说，斟酌着拒绝的理由。
异变陡生。
当子弹射过来时咩栗来不及想就扑上去。
呜米意识到时已经晚了，即使她很快地做出反应击毙了那个杀手，咩栗的身上还是很快涌出血液。
“咩阿栗……咩阿栗……”呜米把手按在她的伤口处，“你不要……”
咩栗微眯着眼。
“是红色的，……它是红色的，我……”
她没来得及说出最后一句。
「我爱你。」
距离那场变故已经过了三年，当初却不过是误会一场，在咩栗父亲带人赶到时，呜米满手都是血，屋子里倒了一地尸体。
呜米停止了回想，因为此刻有位吹萨克斯的街头艺人向她问好：“晚上好女士！祝你夜晚愉快！”
还很绅士地摘下礼帽行旧式贵族礼。
呜米点点头，抱着一捧玫瑰花，提着一口袋的巧克力冰淇淋。
房子靠近河边，外壁被刷成浅蓝色，比咩栗的眼睛还要浅一点。
呜米用钥匙打开门，踩掉鞋子，把冰淇淋放在冷冻层。呜米已经习惯在每个周五买一袋回家，但她不常吃，所以总会剩下一大半，快过期时就分给附近的流浪汉和街头艺人，竟然也有一些赤忱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