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羽若枝》(8)

“咦？怎么……这么模糊?呀！起雾了。”雾气覆在了石碑表面，客生伸出手想要将其拂去，当他的手触到石碑时，他顿时愣住了，他的手竟穿过了石碑。“怎么可能……！”
雾气越来越浓，掩盖了石碑，也掩盖了客生，目光所至皆是白茫茫的一片。他开始害怕了，于是朝着反方向拼命狂奔，直到客生跑得筋疲力尽，他仍然没有触到那片树林，莫不是那片树林也跟着消失了？莫非这真的是个陷阱？
……“纤纤汝手，白玉堪月，携之共赴……无涯梦宵……”
就在客生濒临崩溃之时，一阵空灵幽婉的歌声从不远处传来，那是一个少女的嗓音。“是她?”客生不由自主地朝歌声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好哀怨的歌声。”
随着客生的靠近，眼前的白雾也渐渐淡薄，眼前的景物也越来越清楚，“前面是……啊啊啊咳！咳！”客生一脚踩入了河水中，在挣扎一番后，他沉入了水中。在下沉的途中，一幕幕陌生的景象映入了他的脑海中。
……灰……羽……
“啊！”
客生从梦中惊醒，一不小心就跌下了床。“啊哟，我的腰，什么时候才能好啊。”他费力的爬回了床上，闭上眼回想着这几天的经历。

这是他离开山谷的第四天，据救了他的好心樵夫的话，他当时正浑身湿透的躺在河边。看来他的确是被河流给带出山谷的。但仍不能确定之前的事是否真的发生过，也有可能只是他在落水昏迷时做的梦。
"罢了，结束了的事情就放一边吧。睡觉……才是要紧事！在山谷里都没怎么睡过呢。”每当他一闭上眼，少女的脸庞又会在他的心头浮现，山谷中的过往又依次在他的脑海中重映。
“如果那样，我希望这真的是个梦。”如此想来，客生的心思又更放不下了。“其实在山谷里的见闻还是可以记入我的游记中的。”他如此安慰自己，希望以此来淡化它对自己的影响。但这更激起了他的思绪。
“游记？……对呀，游记！”在几番辗转反侧之后，他决定要写游记了，但从哪写起呢？
这时候，月光照进了房中里，这使他想起了自己落水前听到的的歌声。于是，他在水中看到的一幕幕景象又再次浮现在了他的眼前。……灰……羽……？令他惊奇的是，灰衣少女的身影竟然出现在了这个故事当中。
“那么，就写它吧。”
客生点着烛火，备好文具，一边回想着故事情节，一边挥毫下笔……天明时分，他终于完成了这篇故事。他活动活动筋骨，捧起了纸卷，从头开始读起，只见故事如此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