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1964]繁花之梦——咽(3)

“你做我家女婿，就得给我守这村的米仓！那都不许去！”
我也不乐意，说我是要当游侠的大人物，凭什么在这里给别人做牛做马？
吵了一会儿就被母女俩打断了，她把我叫到一边，说也喜欢我。我那时以为自己气吞山河，拉着她就说要私奔。她不肯，说父母在不远游。
米老人走出门外，我咽下最后一口汤，急忙忙地跟了出来。他摸着米仓的陈木，继续说：“可惜啊——”
“你不是已经在守米仓了吗？事情不是成了嘛。”我记起出生时有印象的时候这个老人就守在这里了，家家户户的米都分出些给他来应对旱灾。

他摇了摇头，白发让我想到老鹅扑棱着翅膀。
“我离开了。没有娶她。继续当我的游侠了。”
是正午，米老人整张脸在光辉下显示出斑驳与扭曲。暖烘烘的空气氤氲着视线，我这才想到父母肯定是在找我吃午饭了，突兀地说着：“米老人，我回家吃午饭去了！”
“也不怕吃撑了你这小子。”
“胃口大着呢！”
路上，我看见已是入夏了，可田间依旧是杂草丛生。疑惑着今年水稻长势不好都坏掉了，才想起来今年与旧年不同的是没有了播种与除草，家家户户打工出去的都回来了，这些天在村口一间土大房里不知道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