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语乙女向】女帝（23）(5)

福寿全抬起了眼：“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公主道：“我看母后的意思，要么是你，要么是莲华吧。不过母后说过，若形势不对，我远走北疆是最好的。”
福寿全抿着唇，又问：“那殿下想嫁给莲华吗？”
公主静了静，道：“我要留在京城。”
福寿全慢慢地点点头，又陪着公主看花，在那梦幻般的光影中闲谈二三。
待到西凤从常山王处归来，福寿全也到了离开的时候。离开前，他将那盏冷了的茶饮尽。
是年四月，公主离开禁中，前往庆云寺静修。福寿全入宫求见帝后。月底，簪缨世家福家的嫡长子福寿全，与公主定亲。
朝堂上的争论也终于在老福首辅做出与皇家联姻的选择之后，告一段落。
……
女帝轻声道：“朕一直觉得对不住你。”
福寿全笑道：“臣还以为，是陛下舍不得杀福某，才如此宽纵。”
他感到她原本略微冰凉的指尖，因贴着他的脸，已经变得温热：“这也要觉得对不住臣么？就算当初陛下未曾与臣会面，臣也必定会去提亲的……陛下总是这样，多情又无情。”

“这不一样。”女帝垂睫看他，“朕那时也知道，就算不和你说你也会去。但朕还是要和你说的。”
福寿全沉默片刻，仿佛又尝到了那盏冷茶的味道，茶水冷了之后，就不再合时宜，浓郁得发苦、发涩，下肚之后又冰冷地在五脏六腑中冲撞，令人魂销肠断。
可那是她给他的茶。
他依旧那样仰头望着她，异色双瞳在灯下显出一点儿婉娈的味道：“陛下既然觉得对不住臣，要怎么补偿？”
这话说得无理，虽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但若真要说补偿，女帝面对他时的退让与宽纵，不时送往福府的赏赐，如何不是补偿？
但女帝凑近了他，仿佛被他眼中的钩子勾住了，又仿佛她才是那个在引诱他的人：“你想要什么？”
福寿全看着他，就像看着神龛中能令一切众生远离所有苦恼的神像：“臣想抱陛下。”
女帝笑了笑，从榻上偎进了他的怀里。她抽回被他握着的手，转而探向他的心口：“朕替你摸摸你的良心，你告诉朕，朕对你够不够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