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语乙女向】女帝（23）(2)

不过女帝对他一向纵容，听了他这一问，她当真仔细端详起他。
福寿全自幼入宫伴读，从孩童到少年，再从少年到青年，女帝熟悉他的每一副模样，唯有他在北疆新州总摄民政的模样，是女帝所不知道的。
那四年的光阴似乎不曾在这位福公子的身上留下痕迹，他还是那般姿容昳丽，气度华贵，仅仅是站在那里就有着能让人一见钟情的魅力。
但女帝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
相比四年之前，福寿全的目光不再克制收敛，尤其在他承认了自己的疯狂之后，他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甚至称得上是直白地向她坦诚他的爱慕，他的渴盼，他的痴念，他的忧怖。
他要她承认，他的爱。
女帝眼见着福寿全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凝在自己的身上，也便笑着与他对视。
同在灯下，女帝的面容粹白剔透，她漆黑的眉目极美，不语多情，明一分或暗一分，都无损她的辉光。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女帝笑着拉下他的手腕，让他不再高举着琉璃灯，免得手酸，“你怎么把这盏灯带来了？”

福寿全的目光专注至极，他语声温文地说：“陛下昔日赠灯，却不亲自见一见所谓的灯下美人，臣斗胆，来给陛下瞧瞧。”
殿外的丁香洁白，淡雅而芳香，在红墙碧瓦之间犹如枝头新雪，在风中微微摇晃。
女帝轻笑一声：“好，朕现在见过了，果真极美。”
二人相携入殿，肩膀与肩膀挨得很近，偶尔侧目相视即莞尔，倒像是一对璧人。
进了内殿，女帝刚在玉榻上坐下，福寿全便殷切地为她擦手净面，又递来温度刚好的茶水。
女帝没有拒绝他的服侍，接过茶盏，撩了眼帘看他：“爱卿倒是勤快，鹄羹不在，你就把活儿全揽自己身上了。且不说这些事不该你做，就说鹄羹回来后你如何自处？三品大臣和内廷尚宫抢活儿干，说出去也不嫌害臊？”
鹄羹是今日被女帝支使出去的。
皇榜放榜唱名后，便是探花宴。届时女帝将赐宴诸位新晋进士于杏园，折取名花，饮酒赋诗，与陛下、诸大臣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