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诛心 14 心蛊 【其他】(5)

倒地的瞬间，众人一拥而上。警察手忙脚乱嗓子吼地把人群散开，和一个老师把女孩带到一边，剩下的人连忙跑到边缘把还吊在外面的消防员们拉上来。冮迪和另一位小警员拉起王一，小心地护着他的手把人送到门口。身后有人喊住他们说要录口供，随后又改口，让他先去医院。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王一失魂落魄，冮迪一走神的工夫就要脱离倒下，被高朗一把捞起。
“我送他去医院，你们先忙。”王一被他抓着两个手肘搂在怀里，抬起头瞪着眼睛浑浑噩噩地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反应，下楼时全靠高朗提着，一颠簸，脑袋又耸拉了下去。
楼下姜正义隔老远看见他俩从楼里走出就惊呼着迎了上来。她看着王一的手被血淋淋的衣服包住有些不知所措，磕巴了好几遍才说明白去离学校最近的医院。在寒风天里脱了外衣的高朗依然大汗淋淋，搂着人把被两手握住，坐进了姜正义叫来的车里去了医院。
一路上王一清醒了许多。他在天台上吓出一身冷汗，现在见风整个人一哆嗦，高朗也没衣服能给他套上，只好把人搂得紧了紧。王一清醒过来就不太想在他怀里待着了，出言让他放心松开，结果声音很哑，还是没有完全恢复过来。高朗坚持把人送进处置室才放开。

当班的刚好是张医生。两个熟悉的陌生人一打照面，皆是一愣。王一迅速扫了一眼高朗的眼色，好在对方正着急出门寻找能让他暖和的东西，没注意到他和张医生之间的暗潮汹涌。张医生把人都指使了出去，处置室的门一关，回头破有深意地看向王一。
“张医生辛苦，”王一乖巧地坐在床边，手还绑在衣服里，不好意思地笑笑，“昨晚给您添那么多麻烦，今天还是早班。”
张医生手插兜慢慢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审视着他。字母A没动，全程保持微笑。“嗯，我昨晚辛苦的部分应该也包括处理你受伤的伤口。”张医生伸出手隔空一指。
“是，”字母A诚恳点头，“但那不方便后期处理。从现在开始，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挂号了。”说着，他往前伸手。由于绑在一起，仿佛在作揖。张医生思考两秒，最后放弃理解，叹了一口气开始准备工具。
“你怎么搞的，”缝合伤口的时候张医生随口问道，“昨天还是浅伤，今天就得缝针了？”
“哦，我搞炸了一台不算昂贵的设备，希望不会因此被开除，”字母A没心没肺地回答着，在张医生狐疑的眼神中补充道，“那就得靠尚总养活了。”张医生手上一顿。
“是嘛，”她低下头继续稳稳当当地操作着，没什么情绪地打趣道，“尚总养活你，那你怎么回报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