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诛心 14 心蛊 【其他】(8)

高朗看起来比他还意外。看看王一又看看尚修杰，高朗完全搞不清楚刚认识不久的王一怎么和自己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老同学扯上的关系。
王一好心回答了他的疑问：“尚总，我刚来学校的时候认识的，他刮了我的车。那天在商场，看起来你们认识？”
“啊，是，”高朗闻言调整了状态，觉得和尚修杰的对视莫名尴尬，只好转回来问王一，“你来这是？”
“受伤了不方便呐，这几天拜托尚总多多照顾了。”
看着王一和尚修杰理所当然地互动，高朗有些待不下去了。虽然他想说这里离王一的小区太远了，但也没什么理由在这时候说自己也可以照顾。最后，高朗尴尬地和尚修杰打了个招呼，交代了一下王一的伤情就走了。
尚修杰关上门后就脱离一般靠在门板上。字母A已经换好鞋进了客厅，他一时间也不知道字母A带着高朗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和字母A今天一波三折的遭遇是否在他的计划之内，这两件事到底哪个更重要。
“出了点意外，不过结果是好的。你和高朗的问题，也是时候推推进度了。我心里有数。”字母A总是能读懂他想法一般，三言两语就打破了他费劲巴力建立起来的所有顾虑。
临睡前，尚修杰突然收到了高朗的来信。高朗换了号，但尚修杰已然惊讶这么多年了，高朗居然还留着他当年的联系方式。想到字母A说让他和高朗恢复联系也是计划里的一环，尚修杰也就自然应付着。

主卧连着设备齐全的卫生间，为方便带伤的字母A，尚修杰干脆搬进了次卧。他下了床走到客厅，看见字母A并没有回到卧室，而是保持着晚饭后就一直没动过的姿势，脚踩着沙发垫、坐在靠背上，肘撑膝盖弓着背，呆望着阴雨连绵的窗外。
尚修杰从厨房告诉他高朗说他不接电话，让自己转达一下跳楼那姑娘的情况以及他的口供可以推迟的消息好让他放心。给自己倒了杯水走过去，尚修杰想起字母A被高朗小心翼翼送回来的场景，再看看现在呆坐着生闷气的字母A，不禁调侃他简直像个女孩子。“现在我信了，你真的能男扮女装。”
字母没回头看他，闻言只是轻笑一声，又叹出一口气。他对着泛着明亮雨点的落地窗兀自出神，自言自语般地回应尚修杰：“你听过有句话说，想念一个人久了，样貌上就会带上对方的影子，因为眼里心里，都是她。”
尚修杰放下水杯，闻言看向窗子映照出的字母A。昏暗的人影看不真切，但他表情有些悲痛，微蹙的眉眼不知是为谁极尽温柔，那清冷瘦削的朦胧脸庞，倒确实可能像极了他心底的某个她。
还好还好，字母A合上又开始泛红的眼眶，仰头吸气安慰自己。学校的那个女孩是要跳楼，只是让他想到引起他退意的目标，而不是……

“安邦。我叫安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