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诛心 14 心蛊 【其他】(7)

“什么悲观？”
高朗在他的追问下，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对着王一的坚决的眼睛败下阵来，告诉他自己听到了他在天台上对女孩说的话，竭尽所能放轻了语气，以免王一认为他是在指责他。“我能听得出来，你不只是在劝阻她，你是真的这么想，也希望她能如此。”
王一脸色一暗，了然地转了回去不再看他，也不做声。字母A心里一阵紧张，他当时虽然一心救人，但也确实有意压低了声音，没想到这些话让高朗听得一清二楚。
“我说的不对吗？”
“也不能说完全不对，”高朗撑着座椅靠背轻声引导他，“但那姑娘的情况你也听到了，大都是主观上的感受，你这样说就有些夸大了，她口中那些人的做法，是，不对，但不至于错到那种程度，你说不是吗？”
“难道对错还分程度吗？”
“怎么不分？”高朗下意识反驳。
“怎么分？”王一随即抬眼追问，高朗一下子被他问住，疑惑王一的纠结所在。
“人和人的承受能力是不一样的，可以说，差距很大，”王一叹了口气又平静下来，目视着前方，轻声解释，“同样的做法，施加在不同人身上，反应就会大不相同。你也说了，他们有错，只是不至于到那种程度而已。可我只看错误本身，既然不对，不论多么小，小到可以忽略，就对不了。”

高朗一时语塞，正愣着，又听王一轻声道：“说实话高朗，你人非常不错，而且显然一贯如此，可即使这样，在你已经可以成熟驾驭自己选择好的为人处世方式以后，也许在你没看到的地方、在我没看到的时候，还是存在很多事情，让人无法和这个阳光体面的你联系在一起的。”
高朗突然猛地吸进一口气。他试图告诫自己不要多想，王一与他的过去并没有关系，可剧烈的心跳和抹不去的记忆闪回让他适得其反，深深陷入王一得一句随口直言中难以自拔。
出租车突然停了，王一看了他一眼就下了车。高朗反应过来赶紧付款跟了下去。一下去，高朗觉得这个地方十分陌生，根本不是他和王一所住的小区。刚才王一先上的车，他在车下嘱咐姜正义，没听见王一交代的地址，路上因为揣着心事对话，也一直没注意司机走的哪个方向。此刻高朗只好一边询问着一边跟上王一的脚步。两人方才的对话并不算痛快，对方只说是朋友家。
房门打开时，屋里屋外的两人都是一愣。
尚修杰依言在家等了字母A一上午，一开门看见高朗，那天拼尽意志为字母A站出来解围、与多年不见的他针锋相对时的恐惧感瞬间蔓延脊背。
“尚修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