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诛心 14 心蛊 【其他】(2)

字母A没理会，但从胸口传来他深吸气的浮动，顶着黑中介的力气渐渐收敛。
“你骗了我。”字母A咬牙切齿地控诉。黑中介确认他不会轻举妄动后，侧过头去看雇主的反应。老头扶着拐杖仰起头，轻佻地打量着字母A，对黑中介说：“这就是你们说的，不留痕迹的王牌？在这和我对峙说好的条件吗？”
黑中介正要解释，却被盛怒的字母A推开。一个没拦住，字母A就冲到老头身前，揪着衣领要把人拎起来。“你说她是要害你的凶手，你说她……”
“她不是有意的，你就杀不得，”字母A正欲发作，老头安然平淡地补上后一句，“她是，你就心安理得了？”字母A猛然愣住。
老头手一抬，阻止了黑中介身后举起枪、正要扑下两人的保镖们。被抓着肩膀、用枪口顶着后脑勺的黑中介半举双手，紧张地看向卡壳一般的字母A，生怕他再突然一个动作，激怒众人，直接把他俩送上西天。
“但你明明……”字母A陷入自我混乱，被老头一推就松了手，对得到的回答难以置信一般，恍惚着看向一边，看到墙面上这几天被重复多遍、让他深信老头是个深情父亲的电影，转回来阴森地质问老头：“你天天看这些，就不怕自己做这些被她真正的家人报复吗？”

老头突然一回身，拐杖猛地抽过字母A的脸颊。黑中介惊叫着猛地一窜，被人死死拖住按下，字母A完全没躲开，头被抽得一偏，一侧脸和鼻梁上的面皮登时就撕裂开来。“你懂个屁！我是她亲爹！”
看着字母A脸上血如雨注，黑中介狠狠瞪向老头，恨不能一机枪把对方打成梭子。可字母A仿佛对方才施加到自己身上的疼痛没有感觉。他偏着头瞪着通红的双眼，少量泪水自那被怒火烧到干涸的眼眶悄悄落下。信念被践踏崩塌的惊讶无措过后，他显得异常冷静，抬眼看向黑中介，那非同往日的狠毒决绝让黑中介一惊，在那目光里安静了下来。
“黑中介啊，我今天竟然被一个杀人如麻的家伙教育，”老头撑着拐杖站起来，绕过字母A，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泰然自若地通过眼神从手下人那里确认目标已死，他心情大好地挥开按着黑中介的保镖，“既然任务完成，就算交易成立了，我且不和你们计较，权当是长见识了，哈哈。”
有人搬来装现金的提箱，老头随手一扬，把成捆的钞票摔在字母A身上、脚下。而字母A全程一动未动，只是眼睛缩了缩。黑中介紧张地盯着他，不知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来，一手收回口袋，捏住手枪预备着。老头站在一众枪口之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字母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