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逸话】回到过去的单程票(17)

以尸骸做掩护，很符合他的风范。他的作风就和曾经的帝国一样虚伪低劣，踏在矿洞和雪原里感染者的累累尸骸上行他们所谓的光辉伟业。而无论帝国的上层如何变换，都同被踩在最底层的感染者毫不相干，也和她要杀了曾设计要杀她和她哥哥的人没有关系。她握紧长枪，感觉到枪体用喜悦的灼热表示着已再度渴望饮血。
“门叙莱，你？”塔宁柯夫眉头微挑，门叙莱却面色平静。他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苏尔特洛，在她的手指握紧枪柄时，他的手指也扣紧了扳机。
“列车劫匪是我带来的。”即便这种时候，门叙莱也保持着那种恼人的高傲——高昂着他的头颅从矿洞里的尸积骨累旁走过，轻描淡写地留下“奉命”二字，想到这里苏尔特洛就想撕烂他的嘴：“我知道光凭我们两个面对大队纳什并不保险，于是把列车的信息泄露给了他们。但我没想到还有一只不懂事的小老鼠钻了进来。”
塔宁柯夫一脸愕然。门叙莱轻轻叹了口气，手中的弩却依然锁定苏尔特洛的头颅。“老伙计，你很聪明，但不够谨慎。如果你当时稍微谨慎一点，也不会让这只小老鼠跑掉了。”

“听到了吗，塔宁柯夫，还有门叙莱上校，你们已经同劫匪为伍了！”中尉把这句话狠狠砸向塔宁柯夫，仿佛这就能把老警官砸倒，再也爬不起来一样。他脸上带着扭曲的兴奋意味， 不觉居然向前一步。
塔宁柯夫暴起，他朝中尉扑去，门叙莱则同一时刻锁定了苏尔特洛。苏尔特洛则将短剑狠狠朝他的脑袋掷去，同时身形如电掣向率先露出破绽的塔宁柯夫。
一声闷响，狂风吹卷间门叙莱的弩箭命中了飞来的短剑，两者同时偏离，前者被狂风吹向雪原深处，后者咔嚓一声插在车皮上。同时，苏尔特洛的矛尖擦着塔宁柯夫的后心停滞在半空，她也全然没想到老警官为了那块石头居然如此搏命。他的速度比苏尔特洛出矛的速度快了些许，以至于长矛没有足以杀伤的长度。而中尉更是大大错估了老塔宁柯夫的迅猛。
被门叙莱废掉一条手臂，中尉全然不是塔宁柯夫的对手。他用箱子抵挡警棍，却被一只脚迈进两腿之间。塔宁柯夫以棍为力臂转体九十度，一个延长了的迫肩摔把中尉放倒在车皮上。满脸是血的中尉犹死死攥着箱子的提手，一个滚翻避开塔宁柯夫的一记高抬腿重跺。他仍然不忘嘲讽。“你的女儿在你眼中真的这么重要？曾经你为了保护那没用的工厂，连她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