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和鱼/德云男友孟鹤堂(4)
我正打热水回来,他还站在门口,我疑心他是不是有些类似近乡情怯的心理,一时之间竟无法开口。
“孟先生,”我喊,他手从门把上放了下来,茫然的啊了一声,只看我一眼,目光又落到小小的玻璃窗里。我哽住竟说不出什么话来。
“我的盼盼...”他沉默了一下,似是留恋与舍不得。孟先生很少说这些话,他总温和平静,眼里露出万分的缱绻。
“陈小姐明天还有化疗。”我隐晦的提醒他,他点头,又叮嘱我,“我后天要去深圳,盼盼劳你多费心。”
孟鹤堂抓着门把手进去时,盼盼还未睡着,沉沉的躺着,看向厚重的窗帘。床头柜还放着几个药瓶,是她下午吃的药,只是大多都吐了出来,折腾下来精气神都耗空了。
盼盼对于孟鹤堂的到来并不吃惊,她甚至连头也没有回一下,孟鹤堂把沙发床拉出来,“看会儿电视好吗?”
盼盼现在对于这些电器的使用有严格的时间,今天下午其实已经放过,但他这样说我总不好不应,找了遥控递给他。
“你好听他的话。”盼盼突然说,语气不算和善,有点儿冷冰冰的,我一时间不知如何说话,只能悻悻的站在边上。
其实可以理解,病人大多心性不定,情绪多变,也许上一秒她还和颜悦色,下一秒又跌入地狱。陈小姐脾气很好,在我看来是这样,很少会发脾气,唯独孟先生来,她总有点控制不住,千方百计的发脾气要逼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