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
“这是一个人的名字?”
“是啊,一个挺漂亮的女孩。”
“哦,她长得什么样子,大概说说。”“啊,大概啊。大概就是——头发有点卷,皮有点黑。但是,嘿,那大牙啊,白的,特白。”“龅牙仔啊?不是吧。”“那哪能。她就是嘴大,嘴大牙大,但是好像又不显着大。”“行嘞,您接着说吧。她是干什么的啊?你不能是来召介小媳妇的吧。”“嗨!瞧给你说的。正事正事,她啊,是唱歌的。”
黄蓝色的星夜下,沙扬起,缺水而纂成块的土地在脚底下开裂,但倒也不至于把谁吞下去。在离这里50里外的地方有一座城,其可以尊称为“烂城”,从这烂城伸出一条长50里的单行道,一直连到这里。可所谓单行道,不过是磕碰在路间那洒的几点血标记了一条轨迹而已(死人血?不得了不得了,但大约并非如此)。在这里,就当前这个地方,有一个名为“艺场”的地方。它有一个大黑圆顶,而其主场地在地下面——挖了一个确实很宽,但深度只有半米的坑罢了。艺场,就是通过让人卖艺来赚钱的地方。在大坑的中央又有一个圆台,卖艺的人就在这台子上表演。艺场的老板总是喜欢调了大灯,把艺人多少照白,但灯光毕竟是乱走的,往往是台下声嘶力竭的看客们却照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