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窄门(三)》(4)

“现在就得走吗？”秦明失落的眼神让雨馨不忍直视。
“嗯。阿姨说家里有急事，得连夜赶回县城。”雨馨向前走了一步，却没有空间继续前进。
秦明站在门口，纹丝不动，好像时间凝固了一般，突然向前一扑，他将雨馨抱在怀中，浴巾在雨馨下意识后退时悄然滑落，两人的肌肤紧贴在一起。
有一瞬间，雨馨以为自己会嚎啕大哭。
“你总是在这种时候这么幼稚。”雨馨推开秦明，从架子上取下一条新的浴巾，重新将自己裹住。
雨馨穿上鞋，站起身，回头看见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秦明，忽然想起了什么：“你妈最近还好吗？”
“不是很好，”秦明也站起身，套上了耷拉在沙发椅上的内裤，走到门边，“上周刚复发，又送医院了。”

雨馨也走到门口：“那这种时候你还出来，该好好陪着她啊。”
秦明欲言又止，默默打开门。
“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铃声响起，雨馨掏出手机，的士已到楼下，“别再旷课了。”
“好的，刘老师。”秦明强撑笑意。
雨馨用力狠了一眼秦明，接通电话，转头离开：“正在下楼，麻烦等我一下，谢谢。”
鞋跟在走廊里的回声渐渐变弱，随着电梯一开一合的声音，一切归于寂静。
第一次独处于这间房，秦明意识到自己从未好好端详过房间里的陈设。一张双人床，床边各有一个床头柜，床头柜上各有一个台灯，仅仅打开其中一个，光线就足以延伸到立于房门的脚边。
明明知道叫“刘老师”雨馨会生气，就不能好好地说再见吗，自己怎么总是在这种时候这么幼稚。想到这里，秦明再也无心环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