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窄门(三)》(2)

“你从没讲过。”雨馨把食指放在秦明眉心，轻轻揉着，褶皱被渐渐抹平。
阵阵瘙痒让秦明嘴角上扬，却转瞬即逝。他睁开眼，抓住雨馨的手。雨馨虽然不知他在盘算着什么，也没有做出任何抵抗。手被移到了鼻下，秦明深吸一口气，食指与中指的关节处残留着淡淡苦味。
“听我哥说是在买烟的路上被车撞死了。”秦明不自觉地伸出舌尖轻触手指。
手指一阵湿润让雨馨连忙抽手，用力拍了拍秦明的脑门。秦明一动不动，呆呆地看着天花板。雨馨把视线移回了自己手中的烟，刚烧完头，还剩下四分之三，犹豫了一下，她侧身将其灭在床头的烟灰缸中。
“没关系。”话刚说完，秦明只看到了香烟扭曲残骸倒下的瞬间。

“干嘛要在这种时候说这些事？”雨馨缩回了被子里，翻身背对秦明。
秦明转身，顺着雨馨腰自然地抱住了她：“那交换一下，讲个你的故事。”
沉默的后脑勺没有答复，秦明在当中找到了一根藏匿在深处的白发，小心翼翼地扒开周边的头发，将其小心置于指尖，一发力，清脆声响划破平静，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惨叫。
“干嘛！”雨馨再次坐起身，面露愠色。
秦明手中的细丝在昏黄光线中闪闪发光：“不说话的惩罚。”
幼稚，雨馨几乎要脱口而出，可又转而意识到不正是这样的幼稚才让自己身处此时此刻此地吗？雨馨接过细丝，缠在自己的手指上，手指上的凹凸形成了微观山峦，自己上中学时很喜欢这样做：“我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