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逸话】效率（送葬人）(2)

“阻止行动失败，发狂的牧群还是被龙门市民目击，任务终止。已收到返回罗德岛的指令。”
“已阻断现场结晶粉尘传播，但在牧群试图挟持人质时，干员送葬人被大众目击到对市民射击的不当行为，幸而该名市民被红云救下。”
“再次向博士提出申请，请求撤销送葬人战斗干员职位并进行心理干预。”
作为队长的杜宾在罗德岛返航的飞行器中完成了她在龙门的最后一份任务日志，声音始终从容坚定，并不在意送葬人就在旁边听到一切。
作为唯一没有任何伤势的战斗干员，送葬人也只是继续一言不发地处理着身上不小心沾染的感染者血液。
大多数干员都想与送葬人保持距离，除了各位临时的上司，会经常待在他身边的人只有红云。
比起只沾了一身敌人血的送葬人，红云身上实打实地密布了不少伤口，大多是这几天在与整合运动的战斗中留下的。
只经过简单处理的伤口在整日高强度的战斗下反复崩开，直到今天的大战，终于达到了临界点而全面崩裂。
殷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渗出，染红绷带。但红云从不言语，只是紧皱眉头，默默换上一身新的绷带而已。

两人关系并不算多好，他们都不是擅长交朋友的类型。
但在“工作内容”的要求下，送葬人还是首先表达了关心。
“你伤势如何？”送葬人单刀直入。
“死不了，我是猎人。”红云咬断了绷带的头，悻悻地说道，“你如果要对此感到难过的话，下次能不能更关心一点别人的死活？”
“我只是选择了最稳妥最有效率的方式。”
“我只看出了你的效率，你的子弹轨迹比我布置过的任何陷阱都更难预测，一点也不稳妥。”
“我了解每一颗子弹的运作方式，从不误伤任何人员，事实也确实如此。”
“我知道你射的比我准。但是，你也从不在意对别人造成心理上的伤痛。我打赌你开枪的时候从不会想，那个被你的枪口与刀刃指向的孩子会在心中留下多久的阴影，或许她的一生都再也不敢反抗。”
“照顾他人情绪不在我本次的‘工作内容’中。”
“你是不是除了工作什么都不会管？”
“是的。”
“……所以你才这么令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