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雷】圣艾尔摩之火（下）(8)

“挺好的。雷狮忍着痛感伏低身子。老龙便在地上缩成一团，在某个角落开始石化，盘着一块石碑。
龙的身躯是那样的庞大，他的爪子锋利异常，鳞片细密，牙齿尖锐得恰到好处。美中不足的是，有些龙，称到最后也是孑然一人，不免寂寞。
起始趋同。
……
名贵的宝石散落满地，折出各色的光彩，挤成地砖上的块块光斑。雷狮的尾巴一扫，那些个惹人眼红的宝石便退留出一个更大的圆弧形，尾巴一点点缠回来。
龙是喜爱宝石的，如此既能凸现他们的地位，也可以在了无生趣的日子里找到一丝寄托。最有意思的是，会有那么几个自认为满身正义却满嘴荒唐的勇士不知疲倦地登门拜访。卷土重来是勇士最喜欢的环节，但凡能坚持住走上这么几遭，也就不愁找媳妇了。庸俗，但这便是事实。一位敢于反抗龙威的丈夫，一位极具资历的勇士，在贫民百姓中就是抢手货。但前提是他能证明自己确实有这样的经历，故而，在龙的巢穴里时有窃贼。高风险伴随着高效益。龙可以耻笑无能，但雷狮不能嘲笑在倍受压榨的生活里人所做出的反抗。

“我的存在，令你感到特别吗？嘉德罗斯。回答我。”这是第一次撇开种族的吸引，雷狮所问出的问题。龙是被允许撒谎的，此刻我却想要听到真话，我愿意违背龙的本性等来这个答案。
“雷狮，你是知道的。”嘉德罗斯酝酿了上百句的情话，但却都在此刻归零，他不想用结结巴巴毁掉自己以人的身份等了四分之一个生命的奇迹。他气得想要暴跳如雷，却只会试探性地卷住雷狮的尾巴，小心翼翼。雷狮没有拒绝，他侧过脸，回赠了一个很浅的吻，微热的鼻息描摹着彼此的容貌。忘了说，融化在吻里的还有雷狮的小小的恶劣的把戏——一个可以不计的、毫无威力的闪电。
所以在我的生命里宝石排在倒数第一，而你仅在我之后。除了约定俗成的自己，我最爱你。
“所以说啊，嘉德罗斯那家伙小时候如果穿女装会是什么样子啊！我果然还是想要个姑娘。”雷狮的尾巴圈的更紧了一些，他叹了口气，将青蓝色的火焰吐在蛋上。他调整着，这些未有前辈探索过的事果然要麻烦许多，所以高温到底是多少呢？
唔，这样又好像能参与他缺失的童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