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逸话】善始？善终？(10)

她落寞地倚在门边，蜷缩在敞开与封闭的选项之间，不知该何去何从。
佣人们都觉得陈晖洁的状态不对，但她们除了服侍，实在没有能做得更好的事了。
趁着陈晖洁不在，她们便有一句没一句地讨论起了对策。
「小姐都快一个月没出门了......」胡小祢心不在焉地擦拭着本就不多的碗碟。「塔露拉这孩子，也快一个月没来了。」
「兴许结梁子了呗。」米阿婆卖力地拖着地板，心里念着今早买菜亏的那二角葱。
「哪儿的话。」厨娘敲着鸡蛋，对米阿婆的小肚肠嗤之以鼻。「塔露拉那孩子有错就认，小姐又不是小气的主儿。别说一个月，一天就能和好。」
「行，你占理！」米阿婆拖着长音，不屑地瘪着嘴。「你脑子好使，倒是想想怎么让她俩见上一面呀。」
「我觉得悬。」胡小祢摸起了第二个碟子，回想着之前。「我前天提了提塔露拉，小姐可没给我好脸色。」

几个人都闭上了嘴，在心里为陈晖洁打着算盘。
「那以后，还让那孩子进来吗？」米阿婆拄起了拖把。「既然小姐不乐意。」
厨娘不可置否地摇着头，说：「老爷当初说了，谁都不许招待魏家的人。可她还是天天来别墅找小姐聊天，也不怕咱们摆脸色。你说，塔露拉图啥？」
「懒得答你。」米阿婆翻个白眼，冷冷地哼了一声。
「小迷糊，你说。」厨娘把话茬塞给了胡小祢。「塔露拉那孩子天天来，就真是为了陪小姐闲聊？」
「也不全是。」胡小祢认真地想了想。「是因为……小姐需要她，她也需要小姐吧。」
「是这道理，不过没到点上。」厨娘甩着手上的水，合上了锅盖。「小姐喜欢跟那孩子呆在一起，是因为小姐对着她，不用像对着老爷那样斟酌那套规矩。只有那孩子陪着小姐，小姐才能自在那么一点。」
「有这么玄乎？」米阿婆狐疑地问。「老爷都不想管她了，小姐还能有多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