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祈祷》-第四十六章 无前(5)

听这话时，百栀看着眼前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儿，不禁汗毛竖起———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可能是我存在于心底的潜意识，也有可能是自己的另外一个人格。
“我知道你心想的一切。”那灰瞳百栀的纤纤玉指不知何时已经缠上了百栀的腰，另一只手探向她的脖颈，撩拨头发时与百栀对上了眼，仿佛在透过百栀的眼睛看自己一般。
“你想学唱戏，但是怕唱不好。你更喜欢和唐氿氿玩，很想和她再见一面。你怕黑，怕虫子，怕苏轲。你表面上会接受别人的指点，实际上却很不喜欢被他人说三道四的感觉。你想嫁给百千，却害怕人们在背地里议论他…”
听到这里百栀的脸蛋嘭嗵一下红透了，赶紧捂上她的嘴巴狡辩道：“我、我哪有！这些事情我自己都不知道…”
可下一秒，百栀就发现自己已经控制不了双手，整个人怔在原地。
“你知道，你心里面很清楚，你是骗不了我的。”
“你！”恢复身体的控制权后，百栀连连后退，气呼呼地说道：“偷看我的想法算什么本事！”
“可我们是一体的，我只是在感受我自己的记忆。”她无法理解地看着百栀，摇摇头说。

见她一脸无辜的样子，百栀有些气急又无可奈何。也是这段时间里，身边的场景换了又换，记忆封存的东西如同那随人来往被传向各处的戏腔，总归是要回到那台子上。画面变了又变，终究离不开兄妹二人与百家的恩怨情仇。
走马灯似的过场后，她们回到了最开始的小房间。
“说回刚才的话题吧。”灰瞳百栀转过身，继续道：“勇敢一点不是指一时的头脑发热，那时候的冲动已然于事无补。如果从一开始就改变的话，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呢？”
灰瞳百栀从桌上捻起那本《玉婵泪》，对她来说可能上面都是些无法理解的台词。
“要…怎么做？”
“从一开始就改变自己。比如你想没想过，如果一开始就学习唱戏，而不是退而求其次做个舞女，你能不能凭着这个本事找到一家可供你们吃住的戏班子？”
“可我五音不全，我根本不是这块料。”
“那如果坚持下去呢？”她反驳百栀说道：“如果你一开始就在百家表现得强硬一点，还会像现在这样任人宰割吗。”
“可明明我们吃人家嘴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