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5)

苏小姐低头想了想，随后笑了出来，她看着自己这个天真的女仆，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这只是个开始而已，从现在开始，事情才会变得有意思。”
“诶？”
苏小姐没再理会女仆，漫步离开了又脏又乱的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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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三个月，也许是刘瞎子过得最舒坦的日子了。
三个孩子变着花样孝顺着他，虽然说不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最起码不用一个月才去公共浴池洗澡了。
不过刘瞎子心中明镜似的，他知道他这仨孩子这么对他，肯定是因为他手中的钱。虽然不知道是谁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的，但他知道，靠着手中这两百多万，至少他的晚年可以保证了。想到这，他竟然有些感谢那个女人来。
九月的白天虽然依旧闷热，但早晚已经凉爽很多了。刘瞎子坐在女婿的院子里，手指上夹着一根红塔山，腿上放着一个半导体收音机，完全沉浸在了评书的情节和清晨凉爽的微风中。
“爸，儿子跟您说点儿事。”女婿走了过来，他是个农民，承包了几块地，每天的劳作让他的身材十分壮实。他来到老头身边，坐在了旁边的板凳上。

“说吧。”老头点了点头，知道女婿是为什么来的。
“听说……”女婿沉吟了一会，“您之前算命挣了点儿钱？”
“嗯。”刘瞎子没有否认，他知道这天早晚会来。
“那我就直说了，爸，”女婿是个粗人，说话不会转弯抹角，“这一个月住下来，我家什么情况，您老人家心中也有数了，屋顶有些坏了的地方，下雨的时候会漏水，屋子里也有很多东西快不能用了，再加上你的小外孙女快上初中了，这又是一笔开销。今年雨水少，种出来的东西不好卖，手头实在是有些紧，我想……跟您多少借点儿。”
“你要借多少？”
“二十万。”女婿试探性地问了问。
“……行，我去给你取钱，你把我的枕头拿来，存折就在枕头的枕套里。”
“哎！”女婿见他答应了，屁颠屁颠地跑进了屋。当他再回来的时候，发现院子里已经不止刘瞎子一个人了。
“老三家的，你这可就不厚道了。”老大站在院子中央，沉着脸看着他的妹夫。
女婿的手中，正拿着刘瞎子的存折。
“大……大哥，你怎么来了。”女婿勉强笑了笑，那笑脸还不如哭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