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边缘人(5)

“门卫保安呢？不管吗？你们没报警吗，警察呢？”
“保安也不敢上前啊，不知道从哪她手里拿着把剪刀，那肝肠寸断地嚎啕伤心欲绝的惨状像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一样，大家都避着。我们去抱来她孩子想让她冷静下来的时候她已经离开医院了。”
黑白的影像里看不清她脸色如何憔悴，只见得她身形消瘦，哪有孕妇的样子？时而因扯着用嗓干咳出几口血；时而知道自己孩子已出生后知后觉似的失声大笑；时而又跪在冬日冰凉的地板上磕着头双手合十苦苦哀求着誰，哀求着抱走她孩子的我们？哀求孩子苦难根源的父亲？还是哀求着装作不在意却是一直在窥视着人间的神明…还是哀求孩子本人。
她怔怔地看着这一切，手里的餐盒在地上撒了一摊引来了几只流浪狗和一只胆大的流浪猫。

“你干嘛啊，我的鞋都弄脏了…”
她直步走向那女人的病房，门半掩着，他们觉得疯子晦气一时半会没人会来这屋里。床边椅子倒着，柜子上的水应该是摔在地上的壶撒出来的。
窗口不断有银栗落入，一半印着蓝色蝴蝶的窗帘散架了铺在地上，一半搭在窗口，上面载了厚厚的一沓雪，一阵狂风呼啸，蓝蝴蝶们从窗口溜走，雪则滑落摊在室内。她把被褥床单整理好，把椅子摆好位，像是在做某种仪式，给那人道别的仪式，或者是给自己第一次手术的结束仪式，是的，她觉得现在那场手术才真的结束，而且，手术失败了。
唐棣走出医院门已经是十点了，三天前这个时候，她也是在门口遇见的那个女人。
雪落不停，不断淤积，街边孩子们堆的小雪人只露出了半身，她想起和他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