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边缘人(4)

她正来回踱步磨蹭纠结着，却瞥见罗勒在西门口抽烟，嘟着嘴咬着牙就走过去“人赃并获”了。
“唐棣？你不是在放假吗怎么来医院了。”他没有辩解也没有躲藏，想着既然撞着了就坦率一点嘛。
“怎么又在抽烟？”
“噢对了，你来得正好。那产妇，跑了。”他嫌烦灵机一动想扯开话题
“跑了？”
“嗯。”他把烟掐灭丟进垃圾箱，转过身从裤兜摸出手机递给唐棣
“这录像院内都传疯了，你自己看吧。”
她看着手机播放的视频
那位妇人穿着条纹格子的病号服就从病房出来，掺着走廊左侧的扶手一瘸一拐地走过一间间病房，头发还是很凌乱，见着开着的门就探头张望
“她逢人要便问她的孩子。'你见过我的孩子了吗？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求求你把我的孩子给我好吗’”他学着沙哑的女声让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讨厌。

她瞪了他一下。
“我们和她说，孩子在保温箱现在状况不是很好，但她要是想见去看看孩子也可以，但她就像个疯子一样歇斯底里，狂躁症似的什么话都听不进，自顾自地到处要找孩子。哪找啊？拉都拉不住，前台的东西被她撒了一地，好几个上前劝阻的医生现在工作服都大了几码。喏，我这就是她指甲挖伤的。”他指着脸上似乎再不贴上创可贴就会愈合的口子委屈地说到
“这么看来他们说的那晚她的惨状也确实挺符合的。”他点了点头，认可了像是他人话语的推测。
唐棣感觉到头皮一阵凉意，原来头发被雪打湿了。
“当时同科室其他产妇们都被吓傻了，都像是避瘟神一样推她出来，立刻锁上了门，有的为了护着自己病床上的老婆孩子的壮士拿起扫帚赶呢哈哈哈哈，要我说直接报警完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