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苦涩回忆（15至17节）(8)

身体强壮的青年男女，必须把土囊、石块丢进护城河。老弱病残，则要在距离壕沟百尺之处搭建土山，如果有谁扛不住摔倒，自己也会被填进山体。
这便是所谓的“填沟壑”。干活的难民，是一群被逼从贼的可怜虫，既没有尊严也没有未来。但许州守军对他们并无怜悯，只要负土之人靠近，立刻用弓箭招呼。有时候，许州营将还会从外墙放下绳索，派敢死队越过壕沟突击，杀得那些可悲之人血流成河，哭着喊着奔回自家军营。
秦宗权的匪兵，早在那里列好了阵势。战兵端起枪矛猛捅，将逃跑的难民尽数戳倒。辅兵拎着横刀走进尸堆，一面给尚有气息的难民补刀，一面习以为常地剥下死者衣衫，带回营中备用。光溜溜的尸体，则会成为填壕垒山的建筑材料，交由下批难民继续背负......
但攻守双方还是会不断填人进去
这种战术堪比血肉磨坊。连许州城里挑泔水的回鹘俘虏，都被秦宗权的手段惊得目瞪口呆。但这种战术也确实有效，秦屠夫只用十天工夫，便填平了城南、城西的全部壕沟，顺便修筑了高低各异的四座土山。他用无辜平民的尸首，铺出了一条通往城墙的坦途，同时也令恐怖的尸臭，弥漫在许州城内的每一条街巷。

接下来才是攻城。以正规军为主力，真正意义上的攻城。三月初的天气，依旧寒风阵阵，但秦宗权却用重赏加许诺，将蔡州兵将撩拨得狂热无比。他在土山之下摆出金碗银钵，以及一摞又一摞的告身文书，蛊惑麾下军士扛梯挂绳，如潮水一般涌向许州外墙。
冲在最前面的，是秦宗权在黄巢起义期间收编的乱兵、土匪以及内迁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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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时空调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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