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梦境快递 第十章》(7)

“我的……爸爸妈妈？他们支持我？”艾索蕾特疑惑地问道，“他们……不是……”
“你的父母一直供着你的生活费，还曾去过你的画展。他们一直在用一种难以言表的方式默默深爱着你——只是你的回复，怎么说呢，让他们有点……嗯，心寒。”梵高猛灌一口酒，“对不起，可能说的……有点太绝情了，但我也有我的直性子。”
艾索蕾特沉默了。她的红瞳突然放大了，心头变成一团乱麻，“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艾索蕾特小姐，冷静下来……你还记得你怎么来的吧？不过说来，我也能理解——你的父母是英雄。而你这么做，摆脱现在的矛盾和痛苦，未尝不是一件幸福？何尝不是一次重生？”
“我知道……那么，那些白灵会做什么？”
“造梦，运梦——不然为什么，人类会做梦？”

“我们呢？”
“吸取人们抑郁的思绪，并与它们相互依存——我们一直把它们作为食物。同时，我们也为那些创作家暗暗地提供灵感，并研究超自然现象。”
梵高熟练地舔了下杯口的盐，“有些白灵总是把我们当作是导致人类抑郁自杀的祸源——实际上并不全是。白灵的梦境里面也有bug，你没有察觉到吗——仔细回想下你人生的最后一个梦境？”
“好像……偶尔会闪过那么一两帧血腥模糊的画面？”
“是的，这其实是我们和白灵互相影响的结果。我们虽然和白灵之间无法看见，但其实都有着一条无形的纽带连接着。”他将自己的那幅《星空》投影到背后的墙壁上——还是动态版的，星空的流纹静谧地流动着，潜藏着无限的生命力，“我们与人类建立传输链接时，以及白灵们造梦、输送梦境入人脑所用的引擎其实是同一套原理——湍流。你想起来了吗？那种，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