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伪骨科】“哥哥，我可以......吗？”(4)

“你好，哥——哥哥。”
“我叫黄莺莺。”
“你的下垂眼很......很好看。”
“我今年十岁。”
“我可以做你的妹妹吗？”
裙角的布料再次被我揪起，向两边拉扯，布料被扯到变形我也不管不顾，只觉得一股火烧红了脸，也燃灭了幻想。
这一切都源自于他的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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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回忆到这件事，我都在想，哪怕他随意一个眼神随意一句话当做回应也好，毕竟没有什么能比被无视更令人感到恼羞尴尬的了。可他就那样坐在桌前，玩弄着手里的东西，似乎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有一道与周围的世界完全隔阂着的屏障。
而他自然是裱在里面的工艺品，高傲又冷艳。反观我，似乎是只能依附于主人的商品，求得主人怜惜才能勉强求得安生。这样想来，便更加相形见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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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来到边家后，边父边母对我是很好的，那些快乐的时日里我在白日也能勉强将过去的事情从记忆中抛却，只让它们偶尔在噩梦中逃出。

甚至在很多个瞬间，我都会误以为自己血管里有流着和他们相同的血液，而他们也是真的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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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梦的破碎发生在初三。
被翻看的语文书，一笔一划的铅笔印，反复出现的名字，还有暗藏的心事，通通成为我犯下的愚蠢，和被剥削的羽翼。
“我花钱买你回来供着你读书就是为了让你勾引自己哥哥？”
“你要不要脸啊？”
“早知道就应该让你跟着那人饿死在街头！”
“啪——”
边父边母对我好，但是这不代表他们能接受我喜欢上了他们的亲生儿子。
似乎他们潜意识里已经把我当成了被纽带牵连着的存在。
妹妹，和哥哥。这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也不被允许的。
然后又开始了，噩梦的反复，回忆的循环，再次缠绕在心头，它们开始夜夜出现在梦中，甚至比之前还有清晰，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字，每一个眼神，都深刻地刻画在我大脑的沟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