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伪骨科】“哥哥，我可以......吗？”(2)

他不是个话多的人，跟我的关系也没熟到可以敞开心扉的程度，可说起女朋友却愿意将心底的困惑袒露在我面前。
只是因为这个不知道提起过多少次的女人。
我当时就在想，在喜欢他的人面前，谈起自己的对象，这对我而言实在是太残忍了，可是他却做的心安理得。
然后呢？
我站在原地盯着他，眼中的雾气逐渐褪下，前所未有的迷茫抽丝剥茧般赤裸在空气中。
我感觉似乎有一把火随着他的话语在心底撩起一片火苗，将心尖晦涩的爱意燃烧殆尽，只剩烧焦的气味在胸腔下熏染着，将酸涩液体从泪腺逼出，缱绻在眼眶。
然后，我在沉默中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
“分手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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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清是哪个晚上，吃晚饭时碗被我打碎了，然后不可避免地被迫承受起那两人的盛怒。
随着划破空气的声音，棍棒敲打在背脊上，一下又一下的钝痛落在身上，伤疤叠着未消肿的红痕烙印在肌肤上，疼痛感轻易钻进骨子里，一路爬上神经，意识也愈发清醒。

生理性的液体从泪腺挤出，然后并非我本意地漫上眼眶，迷糊了视线。
我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边伯贤身上，即使是在这样糟糕的环境中，他也能端坐在饭桌前安静用餐，全然不受影响，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大概是因为隔着眼眶中氤氲的雾气，映入我眼底的下颚线、鼻梁和眉骨都化作柔和的弧度，连他眼底的淡漠与漫不经心都被镀上一层朦胧，显得并不真切。
似乎，在记忆中的某一个时刻里，也是这样的画面，他就像现在这样坐在桌前，全然不受四周的影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包括我的到来，我的讨好，以及我的挽尊。
然后，我没由来地想起了那个午后。
还有折断我翅膀的每一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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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样成交了。”
鲜艳的钞票被那人在手里拍得作响，边角被翻卷起摩擦空气的声音更是刺得我耳膜发痛，却没有挣脱他的手捂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