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向日葵(4)

房间里的血腥味愈发浓重如果此时外面有人突然进入，那么便一定会以为自己呼吸的是新鲜血液。孩子跪倒在地上，身体不住的颤抖着，这是唯一被允许的事情。而另一个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惨白，他被房间里一种说不清的气势所压迫，不敢上前询问或是求情
“……的？”伊利亚突然开口询问道，语气中俨然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孩子回过头，一只手还死死的捂在嘴上，孩子试图用眼神表达自己的疑惑，换回来的却是小腿再一次被铁刷碾过的事实。伊利亚笑着对地上的孩子摇了摇头：
“我说，你腿上这是怎么弄得？你是被炸弹炸到耳朵了吗？小同志？”伊利亚用一种近乎残忍的方式抠下那只堵住嘴的手，“马上回答。”

“呃，被……被榴弹炸的……”孩子努力克制住叫出声的冲动，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回答道。伊利亚皱着眉头毫不留情的抠挖着粘附在伤口中的污泥，将抠出的血肉随手甩到地上“大声点，我听不见。”
眼泪大滴从孩子眼中滑落，一颗颗晶莹在地板上被摔了个粉碎。原本被冰冻在腹部伤口的泥水此时慢慢融化，一点点滴落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然后逐渐扩大并且掺杂进暗红色的液体。孩子的呼吸声变得粗重，但还是试图再次开口回答：
“被…哈呃……被榴弹炸的……”
“为什么？”伊利亚在孩子身后拿起另一个瓶子，拔开塞子，然后看了看自己刚才的“杰作”，十分满意似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