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向日葵(3)

“我记得我只是让你帮个忙，没有让你把我的地板搞脏，对不对？小同志？”伊利亚扳过孩子的肩膀强迫孩子直视他，猩红的双眸中一时沾上了某种说不清的意味。孩子从来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只是低下头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睛
“站着别动”面对意料之中的沉默，伊利亚不怒反笑，“顺便把门外那个也叫进来。”他转身从柜子里拉出一个医药箱和几只瓶子，回头就看到另一个浑身是泥的人站在那孩子身边，两人匆匆交换了一个眼神
“你是要自己把它脱掉，还是我来帮你？”伊利亚不紧不慢的问道。孩子瑟缩一下，艰难的抬手去解开那件披风。在最初把信件送达的兴奋感逐渐退去后，剩下的就只有令人疯狂的疼痛。孩子小心翼翼地将凝固在伤口里的布料扯出，将那件满是血腥味的披风叠好放在脚下，随后是外套、上衣和裤子。即使已经疼到不行，孩子是中没有痛呼出声或是一下子倒在地上。在这种情况下，这么做无疑是宣告了自己的出局。

伊利亚抓住孩子的肩膀用力把人转过去，手套深入肩上的枪伤让孩子猝不及防的闷哼一声。伊利亚并没有去管这个小插曲，而是眯着眼打量着孩子的伤势。
“六枪？只中了六枪吗？”孩子身形一僵，点了点头，“背上也被划到了？”点头，“腿也是？”“不，长官，那是被炸的。”孩子的声音十分微弱，几乎被伊利亚摆弄医药箱的声音盖过去。伊利亚挑选了一个大小适中的铁刷，将它浸入瓶中的液体，轻轻搅拌几下后，伊利亚轻摁孩子的肩头示意孩子跪下，接着铁刷便毫不留情的舔上孩子小腿上那一处触目惊心的伤
“......！”孩子如同一条被摁到案板上的鱼一样弹了起来，却被早又预料的伊利亚重新摁回地上，铁刷于是再度钻入小腿皮肤，被人用一种堪称粗暴的手法来回抽插着。不一会儿上面便沾满了腐肉和污泥，里面或许还藏有几条被碾碎的蛆。伊利亚没有给予它们过多的目光，直接将被镀上一层血肉的铁刷扔进垃圾桶。他拿起另一条铁刷重新消毒，眼中似乎带有些许满意的看着那条被从腐肉和污泥之下被刷出来的腿动脉，它在微弱的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