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向日葵(5)

“侦察……唔嗯！”伊利亚不耐烦的将瓶中的液体直接浇到伤口内部，把里面残存的污泥冲出。空气中血液与酒精的气味相互追逐，但没有哪一方能够完全盖过另一方的气味
“我记得我教过你关于这方面的技巧”伊利亚漠然道，一边抓住已然丧失知觉的小腿把人翻了过来，将小腿中的酒精与被污染的血液一并挤出，“你就是这么实践的？还是说，我教的不够好？”
“不是呃哈！是，是对面，呃，直接甩了一颗破片弹”
伊利亚眼神一暗，手上包扎的动作不禁加重一点，略带威胁意味的紧了紧绑到一半的绷带。
“连这么笨重的东西都躲不过去吗？看起来是要给你加训。”

融化的泥水顺着孩子的脊背滑下，贪婪的舔舐着孩子每一寸身躯。洁白的纱布在覆上的瞬间被红色浸染，如同一朵正在绽开的鲜花。
“是，长官，对不起”
孩子如同溺水的人般大口呼吸着，忍受着那极大的疼痛从腿上一波波涌上又褪去。伊利亚伸出手近乎温柔的抚上孩子的脖子，从孩子眼中看到自己的身影，伊利亚直视着自己倒影的眼睛，卡在孩子脖子上的手缓缓收拢，直至阻断这空气进入的唯一通道。伊利亚盯着那双棕色偏黑的眸子，满意于这汪清泉被惊恐所扰乱。
伊利亚看着孩子的手在空气中胡乱的抓挠着，却始终不敢抬手去抓伊利亚的衣袖。没办法，伊利亚这么想到，不过如果他不插手的话，单单是放任孩子呼吸就足以将那孩子害死。伊利亚看着孩子的手指在地板上不停扭动，翻滚着想要抓住些什么，手指拍打在地面的污物上，发出越来越微弱的水花声。孩子的挣扎已经微弱下来了，生命力的体现正在不断消逝，宛若造物主最后的大发善心，想让这孩子平静接受自己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