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贫困农村故事(5)

何水生跟着：不....不行呀。
“定然不行啦，他們就只会坐在屋子里打算盘。”徐炳华大笑着，似乎觉得自己拖住了一笔債，又頂住了銀行的簡单化作法，很高兴。“小李准会给我扣帽子，说我不顾国家利益，农民观点。水生，我們真要争口气，想个什么法子，把明年的生产搞好，全把旧债还清。这样，我們两个柴米油盐的管家媳妇，才有味道，对嗎?”
何水生給他說得心里輕松，支起身，拿了摆在桌上的香蕉，剝着吃，随道:“要紧的是怎么才能搞好，我主张蛇窝那那些王八咸田，丢下不要，多剩些劳力搞副业......
徐炳华搖头道:“那么多田丢了不要，粮食任务怎完成?”一支针沒有两头利，”何水生叹了口气，“唉，难呀，要呢，给它拖死，花了許多劳力，翻不得身;不要呢，粮食过不去...徐炳华不同意他的看法，带趣道:“莫非你也注定娶不到老婆的嗎?”
这时候，有一个女子静悄悄地走了进来。她二十五六岁，身体瘦弱，尖刀的瓜子脸儿，带一点枯黄，裹着黑头布。徐炳华轉头一看，认得她是守寡了两年的寡妇陈阿秀。妯哑默地畏具怯怯地站了一会，低声說:“华叔，借給我儿个錢...

徐炳华说:“你多等会儿好不好，就分配了。”“我有了身病，出動少，分配也分不到我，”她抬起淡黄色的期望的眼睛，声音依然很低，“我晓得社有困难，可孩子，可孩子.....唉!”她說不下去，似乎想哭。
徐炳华偏过脸去，問水生:“粮站的谷款領回来了?”水生搖搖头。徐炳华哓得她寡妇孤儿都有病，自己也替她难受，应該想法照願，可是手边一时沒有錢， 不知如何是好。他稍稍思索，用手搜查自己身上的衣袋，把零零碎碎的錢，全都搜了出来，才两块多。接着問水生:“你自己有钱?借拾我几块。”
水生翻了口袋，也翻得一块多，凑起来刚好是四块。徐炳华递治阿秀，解释道:“社沒錢，算我自己借给你的。”
“你自己借的?”阿秀微微仰起脸，不肯伸出手来。徐炳华知意，連忙补充道:“不不，社的。”
阿秀露出感激的脸色，把錢接了过来，說:“我身 子好了，多出勤，你按数扣回。”然后，她轉过疲乏的身子，出門而去。接着，又先先后后的进来几个人，是贫农许伙泰老头，徐虾二嬸，駛牛佬何开见，作过媒人的老寡妇、“五保户”徐三婆，懶汉林吉等等。他們都是来借钱的，各人都說出了自己的难处和要求。除林吉之外，徐炳华都很同情他們的窘境，也都想满足他們的要求，但他焦急自己手上沒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