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7)

“……”
我仅仅看着她泛红的脸上扬起的笑意，她似乎正说着什么，但耳鸣声厉害，我什么也没听见。
仅此这样，我还是鼓劲所有力气回了一句：
“好！我等你回来！”
再回过神时站台已经静悄悄了。
我的演技太拙劣，太一文不值了。
和你在一起，如果有必要，我会想退出。
“能说出来？”
“能。”
“为什么不说？”
“说了也没用。”
“你要知道，并不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浪漫。”
“可……可不能所有人都那么现实？”
“这可由不得你。既然你选择了向往自由浪漫过活，那就不能再对世俗抱着不满和反感。大家都不一样。有的人向往更好的生活，有的人则向往及时行乐。但如果大家都很和谐，那么大家都没错。而你先不满了，那你就是有错的了。”
“你说了吗？”
“说了什么？”
“还装傻呢，当然是问结果怎么样啊！”
“什么结果？”
“诶呀呀，你到底在想什么呢，我还能问别的什么吗？”

我都脸咻得一下子红了起来。因为阿楚抬高了声调，路过的同学有不少看了过来。
“小点声！”我拉了拉她的衣摆，脑袋变得有些晕乎乎的，“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了，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快说呀！”
“其实吧——”我犹豫地看着阿楚期待的眼神，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其实我没表白。”
不出意料地，那闪烁在阿楚眼中的光芒一下黯淡许多。
“你的意思是……”
“我想开口的，但他好像早就知道了，看我想说什么，就直接一句话让我哑火了。”
“说了什么？”
“‘你是来表白的吧？’”我低着嗓子学着他一副不吐不快的语气，对着阿楚挑挑眉毛。
她看上去也像是被吓了一跳，被定住了般，呆呆地看着我好久，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真是这样说的？用这样的语气？说这样的话？”
“半点不假。”我释怀着说。原来不只我一个人觉得奇怪——或者说，原来大家都觉得奇怪——又或者说，应该没人感觉不奇怪。
“这也太……奇怪了。”
“的确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