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全黑」刘耀文 | 霓 虹 灯(3)

我舒展开身子，放松地躺平在沙滩上阖目，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我和刘耀文在海边相拥，夕阳的余晖将我们包绕，腥咸的海风充斥鼻腔，我将鲜花予他，双眼诉说着我的爱意，他不说话，只是轻轻微笑，我们坐在海边，任由海浪拍打，我紧紧握住刘耀文的手，看向他，他抬眸望着漫天繁星，万千星光跌入他眼中，心跳声打破一片寂静，引得海风在耳边阵阵低语，他忽地望向我，那眼神我看不透，我们只是微笑，无言，当朝阳出现在海的对岸，刘耀文向阳奔去，可惜我追不上，我久久停留，望向他消失的地方，后来，我起身，奔向相反的地方，是笑着的。
刘耀文十五岁时家景中落，父亲的种种罪过导致本无辜的他亦遭受影响。听说，封家的那天，他摔坏了好多东西，其中有我哭爹求娘才买来送给他的漂流瓶。
我亲眼瞧着抽烟斗吐烟大圈的父亲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唉声叹气着边和刘母道歉，边把他们推向门外送去。

我下意识跟着跑出去。
“卿卿，一定要说服你爸爸把阿文留下，把阿文留下。”抱着傻愣愣的刘耀文蹲下蜷缩起身子失声痛哭的刘母见我出现在他们跟前，抓住救命稻草般地立马颤动着身子，一面强制性压着倔强脾气的男孩给我磕了三个头，一面同我求情。
不自觉地对上刘耀文冷冽血红的可怖双目，他张嘴狼牙就不小心跑出来，既像是在勒索我不要答应，又像威胁我立马松口应和。
我接过刘母好容易摸索递来的几枚金币，只见她趔趔趄趄向灯红酒绿的街市跑去，回了几次头，见刘耀文恍然没有跟上她的念头，放声大喊道“will，娘真走了啊”就抹了把泪跳进人群中，再没了踪影。
我想去拉刘耀文的手，将他捎到我爹面前。他却丝毫不留情面地拍开我将要握住他肘关节的手，用嘴角的瘀血连着下颌角的疤线凝视着我，我说，我带你去见我爹，不然你靠什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