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星辰(10)

5274听得迷迷瞪瞪的，好不容易才打断了机械老头没头没尾的絮叨。
老头被打断似乎很是不爽，便冷眼看着他，一只义眼闪着红光转个不停。
5274却对这个能轻易放倒七八个矿人的老头并不害怕，他只是问出了自己的问题：“星辰到底是什么？”
机械老头愣了片刻，而后哈哈大笑：“你自己找、自己看不就知道了！也许是光，谁知道呢？”
这一句话仿佛钥匙一般，打开了5274心里的某扇大门。
而后自那天起，他便开始帮老头做事。
八、
“老艾，够了吗？”5274坐在一边，看着老艾操纵着他看不懂的各种机器，眼底闪着炙热。
整个房间乱摆着各种机械，四五只机械臂上下纷飞，焊接的火光倒映在钢铁墙壁上，于是整个房间一片彤红。
老艾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忙着自己手里的活。
直到忙完了所有的事，他才回道：“还差一些，能源就差一些！该死的还差一些，差那么一点点，就他妈的差那么一点点！”

老头几乎是咆哮着吼完。
5274似乎对老头的性情见怪不怪了，他听完不以为然地道：“那我下次再去采一次矿不就行了。”说着，他突然满眼放光，“只差一些就要完成了！”
老艾瞟了一眼5274包扎得十分粗糙的手掌，冰冷地说道：“没有下一次了，你右手的‘坐标’已经报废了，那是我之前在城里制作的最后一个“坐标”，现在我已经没有条件，也没有多余的材料和能源制造新的‘坐标’了。”
然后老艾又开始神神叨叨起来：“我已经活了两百多岁了，好不容易才找到方法……不甘心啊……没法制造‘bug’了，而且确实不能再利用‘bug’了……要是被，要是被管理者发现，就没有下一次……”
5274习以为常地听着老艾说着他完全听不懂得话语，只是眼光低垂地看向自己的右手。
良久，他才再次出声问道：“我可以再去试试，或许，或许这东西没完全坏呢……”
老艾抬头看了他一眼，便转过头不在理他，继续碎碎念：“i结晶，i结晶，i结晶，i结晶……城里肯定有，但拿不到……还有哪里有，还有哪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