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星辰(9)

穿过铁门之后的5274扑到在地，此时他浑身虚汗，正心有余悸地喘着粗气扭头看向身后的铁门。
若是再迟上那么片刻，他就将会被锁死在那堵铁墙之后了。
想到这里他连忙看向自己的右手，紧握的拳头松开，通红的掌心里躺着四枚拇指大小的黑色结晶体。
“咦，是我记错了么，怎么才四颗……”5274疑惑自语。
他此刻仍沉浸与刺激和亢奋之中，没有发现自己刚刚疲惫不堪的身体似乎恢复了许多。
七、
老艾是一个仅有一米四左右的矮小老头。
而且任何见到他的人都会吓一跳，因为任何改造人都是永夜城里的“贵人”，而如老艾这般全身几乎三分之二的身躯都是机械的改造人竟然生活在城外，是令人难以想象的。
在永夜城五里，几乎所有人都是改造人。
因为机械的寿命远比细胞的活性来得长久——只要勤加保养，定时更换，机械永生或许并不是什么幻想。
当然，若是在资源丰富的时代，机械永生或许真的能够实现。

但面对如今资源匮乏的时期，机械永生虽做不到，但机械比肉体更强大几乎是所有人的共识。
所以健全却弱小的人类，活在城外，是矿人。
残缺但强大的人类，活在城内，是贵人。
老艾是个例外，他是个矿人。
而且他不是矿人起义军的一员，他也不同于其他只是为了生存而挣扎的矿人，他在城外有自己的居所，且有保护自己和自己所进行的古怪研究的强大力量。
5274与老艾相识的时间并不长，5274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与老艾初识的了，他只记得老艾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叫艾克斯。
在5274听到矿人竟然有名字时，惊诧地反问老艾是不是城里人的时候。
却听到老艾反问自己：“你听过星辰吗？”
“星辰？”5274疑惑地看着自称艾克斯的机械老头。
“离我们最近的星辰，大概有一点五亿公里远，第二近的那颗大概有个40万亿公里远吧，我也记不太清喽。它们是巨大的火球，无时不刻都在释放无穷的能量……和无穷的光亮。”机械老头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只烟斗，抬起头看着只有漆黑颜色的夜空，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