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星辰(12)

“别说废话。”老艾粗声打断了5274 的絮絮叨叨。
5274摸了摸鼻子，“就是，怎么说呢，我一直饿着肚子，可是当我进去‘那个地方’又出来，我突然不饿了，人也不累了。”
“不饿不累？”老艾的义眼开始转动起来，“i结晶的数量不对？”
随着老艾义眼开始疯狂转动，老艾嘴里又开始咕哝什么了，“对于i结晶的了解还是太少了，这里的条件也不足以让我做出更深层次的研究……i结晶究竟是如何产生？竟然可以被人体吸收？那……不，不，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
5274听不懂老艾说的什么，但他能看到老艾眼中有某种东西仿佛燃烧了起来。
离开老艾的住所，5274准备“回家”。
矿人们在永夜城五外有一大片“街区”，大部分矿人都聚集于此，只有极少部分人会像老艾一样在远离永夜城五的地方居住。
老艾的住所离矿人街区确实很远，好在5274对这段路已经很熟悉了，知道哪里有近路可走，哪里的路好走些。

此时正好是“白天”，5274隔着很远都能看见永夜城五的灯火，这也是他确定方向的唯一方式——在采矿结束之后，照明设备是要统一上交的。
随着距离灯火光亮越近，5274便越感觉一股油然在心间的渴望，他记得老艾曾经说过，天上的星辰比永夜城五的灯火还亮。
那究竟会是怎样一种光明？
然后5274便没由来想起了刚刚临走之前，老艾近乎呢喃地说的那句话：“我得试试……”
九、
一个人走在黑暗之中，看着远处的模糊的灯火，5274没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了窸窣的声音。
他几乎是下意思地趴伏在地，小心翼翼往声音传来的反方向移动。
5274听说过，远离矿人街区生活的矿人里，有一些专挑落单的矿人下手，他们吃人肉。
不过远远传来的对话，却似乎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长官，长官这边走，我走过好几次了 ，错不了。”
“你最好真的能带我们找到艾克斯，不然你也就留在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