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星辰(11)

5274听老艾不停念叨这“i结晶”，脑袋里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他上一次去采矿收获的四颗黑色晶体。
这是他每次替老艾做事，进矿区找寻的东西。
老艾虽然没提过，但5274知道老艾一直在躲着城里人，所以进入矿区搜集i结晶的任务便落在了5274头上。
至于收集i结晶的原因，老艾一直不肯和5274细说，还是因为5274第一次成功带回i结晶之后，老艾翻出了不知如何得到的城里的酒，喝醉之后说漏嘴的。
老艾说为什么地下资源匮乏，却从没有有人想过回到地上，回到光明之中。
他还说自己活了两百多年，终于多少窥见了真相，所以他要冲破那黑色的夜空，他已经受够了这里的黑，他想要去找他的光。
他说自己曾是永夜城最天才的学者。
他说他收集了足够的材料，但是却缺乏能源完成他的计划。
他说i结晶居然真的存在，他的设想居然证实了一部分……
他最后说，他要坐着他的流星冲破天际。
5274听得迷糊，似懂非懂，但却都记了下来，并开始向往老艾描述里的光。

只是作为正常人类，5274的肉体无法完整发挥出“坐标”的全部性能，但确实也别无他法了。
而i结晶几乎是老艾如今所做的事情里最重要的一环。
“i结晶不属于这个世界，但又可能会是这个世界最宝贵的东西。”5274仍旧记得说这句话时，老艾那张喝醉的苍老的脸上突然出现的严肃。
“对了老艾，有件事我忘记和你说了。”想到这里，5274突然记起了什么。
老艾却似乎没有听见，依旧自言自语。
5274也不在意，他回想了一番，在脑子里大概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口说道：“怎么说呢，很奇怪，我每次都记得我抓了好多那个什么，i结晶，可是每次我退出‘那个地方’的时候，石头的数目总是不对。”5274还是习惯称i结晶为石头。
这番话终于是引起了老艾的注意，他停下自言自语，转过那颗略显硕大的脑袋，直愣愣地盯着5274。
5274知道老艾是让自己继续说下去，于是他仔细想了想，补充道：“哦对了，这一次采矿比较奇怪，咱们这次去的矿区比较远不是，但是你也知道，那些城里人怎么会帮我们准备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