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审视(3)

不过，要问到底是哪件事使他“弃天从物”，他自己也说不明白。现在的他，似乎已经完全脱离了天文范畴，转而全身心地投入物理。就连六岁那年让他大放异彩的往事，他竟也全然没有印象。看着深邃而黑暗的天空，一声叹息从他的口边流出……
与此同时，金湛的身后打来了明亮的车灯。
其实本应该是金湛驾驶车辆，可惜金湛并未在国内考取驾照，只能麻烦周博士代劳。而周博士似乎已经对驾驶轻车熟路，十分轻松地操控着车辆。先是一阵日常的寒暄，金湛坐在后排，与长辈隔排相坐的谈话方式令他感到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困意也消了几分。待车辆驶出市区后，便可以开启自动驾驶。周博士解放了他的双手，惬意地靠在座椅靠背上，谈话也进入了和实验有关的正题。
“本次实验的参与者多吗？”金湛发问道，突然他觉得自己的问题不太对。
“参与者并不多，不过多的是像你这样的观摩者。”周博士也轻轻笑了一声，好似听出了金湛的错误。
“本次实验邀请了全世界所有具有代表性的物理学家，多半是在某个领域有重大突破与进展的科研人员。除此之外，还邀请了在这方面有研究的世理会成员以及少数外领域人员。不过啊，本次实验其实并未规定前来观摩人员的群体，知情者均可以申请参与（毕竟是国际上的，至少是物理国际的大事）。可是，基本的保密工作还是要做到的。实验的精准预测与数据监控会在实验后再逐步向世界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