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审视(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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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视器们就像一只只眼睛一般“扫视”着加速道内的情况，这些眼睛每一只都加上了包括光线、热力、电磁感应等监控系统，有它们把守着通道，没有一个粒子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不过，他们终究只是起到观察的功能，要说分析，还是中央计算机比较在行。不过，它们自己进行一些简单的数据处理还是会的。
突然，一只眼睛发现了异样。它接收到的数据完全超出了它的预估与理论范围。经过反复的佐证与验算，它再次坚定了自己的结果，同时也动摇了自己一贯以来接收的理论指导。它是一台没有变通性的机器，因而它十分“负责任”地直接将这个数据传导给了其他设备。然而，其他设备也纷纷发现了这串数据之间的端倪。这之中有一个显而易见的错误，但是它们得到的答案就连他们自己也无法校对出正确的结果。如果不是有人及时发现了这个错误，恐怕整个“恒河”的计算机就要崩溃了。
这次大屏幕上的数字变幻似乎没有尽头，在一直无规则地变动。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片刻后发现了异常，有大胆的人已经开始发问了：
“什么情况！都已经闪了好一会了。不是说计算机会第一时间告知结果吗？是不是系统出了一点问题！”

金湛看向那个方向，是此前在休息室看到的那名年轻人。
“那是米尔豪斯·周·帕格，前届物理学奖得主。”陈侦看出了金湛对他的陌生。
“请各位放心，计算机并未出现故障，我们正在全力分析得出的结果，请稍等……”这回并非是广播的声音，而是站在中央的一位苗条女实验员。
此时周博士正在分析由计算机得出的所有数据，并逐一排列，投影到大屏幕上以消除人们的怀疑。在数据全部排列完成后，某些精明的科学家已经看出问题了。
“这怎么可能！”“不应该这样。”“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大厅中逐渐变得嘈杂。
当周博士亲自检测了计算机得出的结果后，他却并未受惊，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朋友们，结果是：粒子并没有出现在黑洞的另一端，黑洞的质量也没有变化。”
整个会场就此沉寂，周博士也并未作更多的解释。
“不过我们已经检查过了，”这是周博士的声音，“这个实验出现了问题，但是它也是成功的。”
什么意思？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混乱了，不知道在粒子加速道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错，或许有些人已经想到了，那个粒子已经消失了。”周博士等待了三十秒，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