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慈欣喊你写科幻]电磁风暴(12)

“那，你是什么呢？”
鞍垣的脸上有一种轻柔的笑意。
“未来的人类啊，不再满足于改造身体，而开始改造他们的心智。”
“这种技术的原型，你知道的，现在就已经广泛运用了。”
“主观定制。”谢由资看向天空，“那么，未来的人，思维是怎么样的呢？”
“我不知道。我与那边的联系从我来到这里的那一刻就断掉了。”鞍垣抱着自己的膝盖。
“你很难真正弄明白，人类想让自己想要什么。即使真的弄明白了，那么改造后的人类心智，想让自己想要什么呢？以此类推，我们无法弄清未来的人类的思维方式。任何科幻小说，都无法描述未来真正的面貌。因为这是我们无法想象的。”
“但我敢肯定，他们一定很残忍。”谢由资说，“即使这个世界的人类只是数据，但我们的情感，对于我们自己来说却是无比真实。”
“大概吧。”鞍垣道，“我想说，没有人能弄清人类最终的思维方式是什么。未来的人自身也是。所以，他们将人类历史上所有的心智，全部用数据的形式保存了下来。”

“没错。我就是这么一个标本。不过我大概是一个失败品。他们想要模拟的是未经人工改造过的心智，但他们可能加多了乐观……”鞍垣无奈地笑了笑。
“噗！”谢由资也笑了出来，“这我赞同。”
“你知道，我并没有芯片。我有自己的方法……太复杂了就不细说了。”
“这个世界要被关闭了。”鞍垣沉默了一下，说。
谢由资张大了嘴巴。
“这个项目的执行者可能是个急性子，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
鞍垣看着谢由资。
他本来计划着，带着谢由资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在世界关闭之前。带走一个人的能力他还是有的。
但这个世界被封闭了，似乎是为了防止内部程序外逃。鞍垣现在只能自己离开。
“真是很可惜，我也走不了了。”鞍垣笑着对谢由资说，“我们只能在这里和世界一起毁灭了。”
鞍垣回想起在这里的点点滴滴。他不在乎未来，只在乎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