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成为人的过程

“本市发生一起严重交通车祸。傍晚时分，一辆黑色轿车在雨幕中驶入郊区，撞上路人致两人死亡。事故原因初步判定如下：由于大雨路况不佳，驾驶者关闭汽车的自动驾驶功能，司机未按照系统提示减速到安全范围。现场能见度低，司机未能及时识别行人。按照新颁布的《道路安全法》，可以预见司机负全责的后果。有可靠消息称，此次肇事司机为本市信息传播集团董事长的十八岁儿子，若肇事司机被判刑，极有可能造成该集团股价大跌。”
张良生关上了车上的新闻播报，从后视镜里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张知闻。张知闻头上贴着大块棉花止血，正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我让你去国外就这么遭你恨？酒后驾驶还撞人？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当场被抓住至少要判三十年？我花了多大功夫才让人把你喝酒的事给抹了？”张良生看着依然一言不发的儿子越来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