蜥蜴人颈上挂着人类的荣光吗？(3)

女孩们和我对视，但除了站在那里没有做其它任何动作，平板的面部看不出任何情绪和表情，好奇、恐惧、疑问……什么都没有。也许她们的脸已经被改造成和蜥蜴一样僵硬的鳞片了，那些蜥蜴人科学家，它们做得出这种事来。混合着愤怒的暴虐情绪充斥了我的脑海。
红头地主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我的饲养箱门，而我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与她们之间的阻隔消失。
下一秒，随着沉闷的“咯哒”一声，最中间的女孩的头在我的手中掉转了180度，身体带着一堆饰品噼里啪啦地倒向地面。在蜥蜴人们吼叫着冲向我之前，我已经把第二个女孩压倒在地，但她的脖颈被刺形的项链和颈环挂满，于是我抓住最粗的一根项链，交叉绞紧。一只蜥蜴人过来狠狠踢了我侧腰一脚，我被踢到空中，又重重落下，但我始终用力地把女孩禁锢在怀里，像怕她破碎，又像要她破碎，直到她停止了挣扎。

然而，它们最终把尸体从我怀中扯出时，并没有花多大力气。她的皮肤滑腻冰冷，就像蜥蜴，生理性的排斥在喉头翻滚，于是我轻易地丢弃了她。
我想，这也是人性。
那天我自己走回了饲养箱。我坐在地上，在水碗的倒影中看到自己布满红血丝的凸出眼球，然后将那张可恨的脸一饮而尽。
红头地主格外兴奋，死了宠物人的蜥蜴人们在短暂的愤怒后也饶有兴趣地围着我打量起来。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以它们损失的那点财产换了一场原始猛兽的猎奇表演，是稳赚不亏的买卖。
我不想思考它们为什么把她们带到我面前，只是拿起一块没有任何味道的宠物人饲料，瞪着那些蜥蜴人浑浊的眼珠，一口，一口地咬碎，吞下。
2.那天以后我每天让自己摄入足够的食水，再次开始重复十年来每天如一的囚徒式训练。我让自己的身体保持有力和灵敏，为了不会到来的某一刻，为了已经消灭殆尽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