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与音乐(8)

“你还是你，对待别的事情总是事不关心。不过这次会让你有兴趣的，前面我休息的地方就是了，进去看一眼就明白了。”说完又顿了顿，“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等的有些无聊。”
“我说这事没有我也不要紧吧？难不成只是想找个人来陪？”
汉用认真的眼神回头看向了他，“一个人固然可以，不过蛋糕分起来才好吃，不是吗？”说完便开怀的笑了。
世界有趣吗？是，又有可能不是。但清楚的是世界不能用有趣来形容。在那些看起来很好玩的事里往往包含着荒诞和离奇，对于别人来说也有可能是讨厌和不满。两人停驻在门房前，汉向前伸出了自己的面容等待扫描，随着“嘀”的一声门锁解禁了。
眼前的景象是普通的，只是这种普通又包含着壮观。说它普通，因为它不过是一个直径三四米的全息球体投影；说它壮观，因为他就是整个世界，整个地球。汉和郑明启都被眼前的事物惊讶了一阵，他们呆楞着走向前想要近距离地观察。
郑明启说：“这...这种东西应该是管制的吧？”
汉回答：“我也不是很清楚，不是军事管制也是商业机密吧。这个程序还是我从父亲公司里偷偷复制出来得到的。不过这个投影没有那么厉害，你看上面有很多区域是不可见的。”说完便指出了几处地方，所指之处都是模糊杂乱的阴影。

望向了还在观察球体的汉，郑明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凝重，浓密的眉毛也因为皱眉扭在了一起。但仅仅是思考了一会，他就下定了某种决心。
“汉，这个球体怎么操控？”
“没有那么麻烦，你用双手直接点击滑动就行。”说着便用右手把一处地方转到了郑明启得眼前。“看，这里就是我们在的地方。不过不能精确的放大，毕竟学校的防控网络也是商业级的水平。”
“这样也可以了。”郑明启说道。他看向学校的全息投影，一些建筑和地标还是可以清晰的辨认，双手继续放大后影像则就模糊不清了。但是滑动到别处时影像又会清晰起来，防控网络水平不足的地方影像往往会更加清晰。你甚至可以在开阔的区域里看到一个人的面貌，一些落后的地区和国家更是如此。
球体的结构是由一道道莹白色的电子信号组成的，只有放大到一定地步才会幻化成各色信号，而占据地球绝大部分的海洋则是由浅蓝色的光团覆盖。两人在各自范围内滑动着球体，在外人看来球体本身并没有什么变化，但他们的界面却都各不相同。这都得益于智能网络的帮助，两人才能控制着两个一摸一样的球体而不会被打扰，眼前的影像也会投射到本人的视网膜上。任意一点就看到陆地上的灯光，再次放大就看清了城市的面貌，也可以继续放大直至看清人的样貌。这种感觉是让人沉迷的，他们此时如同上帝一般掌控着“地球”，窥视着世人，满足于自己的窥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