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怪故事·夜谭随录（七）(4)

兰岩氏说：“七情俱失，形如木鸡，王京可谓是悟道了。”【这是“悟道”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24，诡黄
诡黄，不清楚他的籍贯、名字，因为他做事诡秘会邪术，常常用邪术招来良家妇女，在幽僻的地方奸淫她们，不下数百人。所以人们都这样称呼他。
诡黄生性多疑，有一妻一妾，防范得很严。他妻子本是郡中大家之女，年轻而美貌，妾也不错。有一个叫玳官的，年方十七八，长得很俊美。以同性恋的本事自荐给诡黄。玳官虽天天企图占诡黄妻妾的便宜，但因碍于诡黄，始终没机会得手。
有个巨商的儿媳妇长得极美，见过的都把她比为神仙中人。诡黄偶然在佛会上遇到，为她心神向往。于是装扮成算命先生，得到了她的生辰八字，就深夜作法，把她招到书斋，恣意淫辱。尽兴后，仍用法术把她打发走。玳官在窗缝中窥看到了，淫心大动，找了个机会盗来诡黄的术书，又探得其妻妾生辰八字，便藏身在城外一废寺中，夜半如法招致诡黄的妻妾。开始时没动静，一顿饭功夫，听到寺门外簌簌有声，开门一看，原来是诡黄的妻妾，赤裸着身子来到，其神态如喝醉了一样。玳官又惊又喜，把她们慢慢扶入大殿，挨个儿奸污。

恰好有五六个青年夜猎回来，途经寺前，下马小歇。听到殿内有笑谑声，大伙儿举着火把闯门而入。玳官大惊，不知朝哪儿跑。众人用火照着诡黄的妻妾，都惊讶道：“这祥的美人真是难得！”于是各自解衣，轮番奸淫二妇人，玳官也被鸡奸。鸡叫了两次众人才哄然离去，二妇人都伤得很重，四肢不能动弹。玳官十分尴尬，想要作法把她们送回去，但颠来倒去地念了几次，法术都不再灵验了。玳官万分狼狈，于是撒腿逃走了。二妇人赤身躺在地上，到了中午，被游人发现，就报告了知府。郡人中有认识她们的说道：“这不是诡黄的大小老婆吗？老天报应此恶人怎么这样快？”知府审讯二妇，弄清楚了诡黄平时所干的坏事。于是派人拘押来诡黄，严刑拷打，诡黄一一招供。太守大怒，立即把诡黄打死于杖下。二妇人被官卖。后来有人在江邵伯镇渡口见到玳官，他己改变服装做了道士了。
恩茂先说：“因果之说，人们大多不信，看了这个故事，还有疑义吗？最近听说京师有某生，短视又喜欢开玩笑，每当与同学游玩，一看见妇女必定评头论足，讨论美丑，还夹杂污言秽语。适逢上元夜，他又和几个同学一起踏月赏灯。天街【京城的主街道】美女如云。晚上，他们一行遇到一个少妇坐在车驾中，将脚放在车驾前。他们就议论这个妇人多美。某生也是痴狂的人，放荡不已，跟着车走了数十步。某生就说：‘你们中谁能拿到那个车驾前脚上的鞋子，我们就凑钱给他买酒喝。’一个年少朋友便站出来说：‘此事舍我其谁？’疾步过去，顺势脱鞋。因为车快力猛，连袜子都脱下来了。少妇吓得跌倒在车中，白足俱露。众人看到后都鼓掌叫好。车夫知对方人多势强，只得急忙驱车而去。少年手拿着鞋，嗅了嗅袜子，在众人面前炫耀道：‘手段是否高强？’众人都很佩服，然后聚饮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