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白尼行动(7)

但他们仍然与我同在。
压低帽檐，收紧衣服，寒风吹走我脚步留下的痕迹。我更换地点，从货运电梯电梯井的侧面潜入电梯井，瘫痪电梯运行，爬进通风管道，将途径大厅前往中央空调。
供暖用的空气吹在脸上，我呼吸平静地绕过一个又一个交叉管道。隔着管道的拦网，宽敞空旷的大厅里完全看不见一个人！又绕了个远路重新确认，这里的防守确实没有我们一年前潜入时候严密，简直算得上一座空城！
“为什么？”
明明有过暴力分子武装进入大厦的经历，为什么桑切斯在这个时候反倒毫不设防？他莫非真的自大到认为世界已经落入了他的掌控，没有任何威胁存在了吗？
不安在我胸腔中发酵。我只能说服自己这只是所有武装都被抽调去维护现场的治安罢了。这座楼里应当还有活人，是他们在负责指挥调度仿生人军队。加快动作，我来到中央空调。通过连接中控系统的设备，我成功骇入中央系统，生物信号扫描正常运行，共有六个信号分散在不同的地方，我不安的心脏终于平稳下来——这其中麦席森·桑切斯赫然在列。

我只需要将他们逐个击破就可以。
连接系统，实时监视，我的第一个目标是中央监控。“玛雅。”我在心中默念，为手枪装上消音器。远程切断监控与中控连接的同时，子弹迸发而出，染出绚丽的紫色。
接下来监控画面将会不断重复回放倒放。
通讯室，显示在这里的是两个武装人员的信号，应当是他们武装力量的指挥官。“卡罗琳，埃德蒙。”感谢你教给我射击技术和如何瘫痪自动设备。两道绿色痕迹，两个信号消失，他们的武力威胁彻底停摆。
中控室，负责调度和传递情报的只有一个人。“克德罗。”是你揭穿了桑切斯的真相，如果他只是肉身，杀死他并非难如登天。青色铺洒在荧幕和地板上，桑切斯的爪牙彻底没了动静。
接下来只剩两个了，桑切斯，和守在他门外的秘书。一切过于顺利，但这不安无法压过我对胜利的渴望。从拐角闪身而出，我捂住了他的嘴。
“父亲。”是你，是因为有你我才能来到这里，揭开一切的真相，抢在那罪恶的摇篮开始摇摆之前阻止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