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丸子(8)

“睡吧，不要乱想。”
我把透明丸子放在她的床头，但愿她今晚能做个好梦。
6
隔天，我把孩子们送去学校，金茗还没醒，不知道她今天有没有课。我在屋外喊她，没反应，进去摇了摇她的肩，她睡得跟死猪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
可能昨天玩得太累了，我没有在意，回屋看了会儿书。
中午，我想问金茗吃什么外卖，她居然还没醒，我大声喊她，又掀开她的被子，一点反应也没有。
感觉不大对劲，战战兢兢地把手指放在她的鼻头，有气，也感觉得到脉搏。我又连续叫了十多分钟，可怎么都叫不醒她。
床头柜上，一个打开的金属盒子放在那里，里面有两个金属圆环，一横一竖重合在一起，形成了只有两条边的球。
我盯着透明丸子，一把抓了起来，放在眼珠子底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我奋力一扔，但丝毫没有东西被扔出手的感觉，只见两个金属圆环连同看不见的透明丸子，轻飘飘地落下，落在木地板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拨打了急救电话，又将金茗抱了起来，她很重，千辛万苦才走到电梯，好在电梯上有不少好心邻居，我与他们合力把金茗扛到小区门口。

救护车几分钟就到了，护士给她吊了生理盐水，又做了一些检查，检查完就没了下文。只有我握住她的手，祈祷她不要出事。
急救科医生只看了一小会，便让我带她去做检查，追问半天，医生只憋出来三个字:“不知道。”
所有能马上做的检查都做了，我也和医生说了关于透明丸子的事，医生建议我去看精神科。不久，部分检查报告和初步诊断下来了，看得我脑壳疼，通篇基本都是“正常”“无症状”这些字眼。
7
金茗昏迷，毫无疑问是由透明丸子引发的，我一直认为透明丸子不过是一件使人做梦的工具，因为自己和孩子们使用过他，没有产生任何副作用，武断地认为他是安全的。
这全部都是我的错，一件卓秀给的东西，一件从来没见过的东西，我怎么能对这样的东西放松警惕？
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不知道最前沿的物理学家能不能解释透明丸子的存在，能不能解释梦的存在。我只知道，金茗昏迷不醒，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变故，我没有时间求助。
脑子里产生无数种猜想，我的思绪纷乱如麻。可眼下我没有其他办法，只能通过自己的经历，尽可能的猜想。
我飞快地跑出医院，边跑边给孩子们的老师打电话，放学时间已过，我从老师那里得知，卓越和卓佳自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