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悬之城(8)

方季不语，只是一直看着她，直到发现她空荡荡的脖子。
“我之前送给你的项链呢？你怎么没戴？”
“什么项链？你送我的不是胸针吗？我戴着呢。”小玉说罢指了指自己的衣领，只见一枚紫罗兰色的胸针缀在她的胸前。
“这不对……”方季喃喃道。
“什么？”小玉十分疑惑，她觉得方季是摔糊涂了。
“这都不对！”他大喊了一声后夺门而出。
天空开始渐渐模糊，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头顶飘落，灰色的乌云遮住了头顶上的城市，腥咸的雨水渗进嘴角，方季一个人默默地走在街道上。
另一种可能，这确实是他最想要的那一种，可是其他的东西为什么也变了？
光线开始变暗，他毫无察觉地走到了曾经工作的地方，却发现这里已经不是当时那个小破楼了，一座大厦拔地而起，上面写着一个他不认识的传媒公司的名字，一旁的海报上，似乎是正在热播的一部电影，名字下方“原著”二字后面紧跟着作者的名字——方季。
他成了小说家？
可他自己根本不会写小说。

这一切全都乱了，全都乱了，全都乱了。
这时，身着风衣的男人从大厦的大门走出，走进方季的视野。
“都是因为他。”
方季将卫衣的帽子戴起来，在夜雨中紧紧地跟着他，穿过一条又一条街巷，走到那条必经的小巷子，方季拿起倚靠在墙边的一根木棍，死死地盯着前方的男人，一声闷响后，一个身影倒在了泥泞的地面上。
三、
我叫方季，是一名小说家，拥有一位美丽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
今天是我的女儿小栩的生日，我去了玉枫街给她买蓝莓蛋糕。
可我今天一整天都不太舒服，奇怪的感觉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或许是因为这糟糕的天气吧。不过今天一切都很顺利，除了晚上下班的时候。
当我走到平时都会经过的那条幽暗的巷子时，我听到身后传来了急促地脚步声，但还没等我回头，一个什么物体就落到了我的头上，随后我就失去了知觉。
当我再次醒来时，雨已经停了，我却被扔在了垃圾箱里。我伸手摸了摸后脑，粘腻腻的血污沾满了我的手，不过，我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