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tude in Major C op10 no1(下 番外与后记）(3)

“同样的话，二十年了，我听了421次，你每次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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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2 times, but I loved her , as though we were originals.
全息影像里，RDL422号的飞行员正坐在椅子上向423号转述最后的信息。
他最后的神情虔诚宁静，仿佛跃迁层的事件视界只是他前往彼岸述职的门扉。
“那一年我认为我是除了初代以外的最特别的一个，所以我没有选择直接去月面发射基地。或许是当时她的话触动了我，因为同样的话我们说了422次，她听了422次。
我们的每一次都是崭新开始，她的每一次却是噩梦重现。
你还记得小时候那个动物园里的山地大猩猩对吧，我们每一次都会保留这个童年时最深层的模因记忆。
过去我们都以为自己是那只大猩猩，最后的孤独的猩猩。
可其实我们都不是，你知道么，当我穿上防护服走出隔离层拥抱她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件事。

一件当初可能会让整个计划都流产的事。
她和我们一样，她一直都和我们一样。
宇航局和老头子骗了我们一辈子，她自己也从未和那时的我们提起过，可普瑞塞斯她，就是一个原原本本的人类，她从来都是。
从项目开始的第一天起，她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宇航局，从来没有过。宇航局的基地外面，整个地球都在原石感染中衰变，她才是奇迹中唯一的生还者。可她明明就站在方舟的面前，却要偏偏回头踏入洪水。
那天我反反复复抓着她的手腕，解开她的纽扣，确认她的后背。我们看起来像是过去人类的犯罪行为一样扭在一起。
可是哪里都没有，没有黑色的原石结晶，没有任何感染的痕迹……
她一边哭一边撕扯，我看着她洁白的皮肤感到眩惑，她跪在地上哭，我在一旁砸东西。我们都对这个谎言中的谎言感到绝望。”
422号低着脑袋，他的全息影像一闪一闪，如火光将熄。
“后来我带着她走出了宇航局，我们去了好多好多地方，那时的南京都快变成一座空城。
大片原石簇像是过去的绿化带，有的还维持着人形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