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11)

“歇一会儿吧，娃儿，这里不需要打扫，它一直就是这样，你记得的那样，就行了。”
他关上衣柜门，我们慢慢走回狭小的客厅。
“我给你泡茶，茉莉花茶，也是新买的，或者苦荞茶？喝了对身体好，通血管的。”他说。
“不喝茶，有酒吗？”我笑笑。
“啊，只有药酒。”
“我知道，拿出来吧。”
他把那个棕色的大玻璃罐子抱了出来，里面是满满的药材和橘黄的酒液。
“别喝急了！”

我仰头喝了一杯，他立刻吼道。
“我小时候……曾经偷喝了一点，你也是这么吼我的……”我笑道。
“酒喝多了确实不好啊。”
“我知道，我知道，不过我那天睡得真是好，就好像从来没睡得这么安稳似的。”
“乱说，你小时候睡得可比那会儿香多了，我跟你说过的吧，你还小的时候……”
“知道知道，又乖又听话，你下班时候会跑到路口去等你什么什么的……”
“那个时候真好，”他喝了一口酒，“不过，现在更好，你是个光荣的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