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传送谋杀案(6)
就算下一秒她晕了过去,在场也不会有任何人觉得突兀。
那道门之前的记忆在我脑中实在是太模糊了,我想不起她之前的说话方式,但我能断定她没有这么能言善辩。我又瞧见了她身前站着笔直的律师,我明白了,这是一位相当有功底的演说家。
在她说完的时候,我看见旁观席上有些上了年纪的人拿手擦着眼泪,前排的一些人嘴里说着什么穷苦人只剩下凄惨的感情了,另一拨人则说着哪有什么爱情,只不过是穷人没有扩大性伴侣范围的能力,或者说穷人没有对性伴侣的富余选择权,穷人负担不了太多的成本。
这些话落入我的耳朵里,但实在是令我难以理解。
“被告张强,你觉得你对一切都很漠视吗?”法官问我。
我的视线过了好久才从旁听席上收回来。我面无表情地说:“我不知道什么是漠视。”在场的人都很惊讶,全场很安静,我能听见做笔录的笔在纸上飞快地走。
法官也感到惊讶,我看见她用右手食指不停地抠着自己的右脸蛋,似乎想从油光发亮的皮肤表面抠下什么不存在的东西。我发现,这个法官只要开始思考,便会下意识地做这个动作。于是,每次她开始思考,我就盯着她的右脸蛋看。
原告的律师一下子跳出来说:“法官,我想孩子是不会骗人的,更何况是张强先生的儿子呢?还请在场的各位一同来听听这位5岁就别了亲身父亲的孩子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