舀(8)

“等我上报给祖国，我当然会被保护起来，可那样就没机会和你在这里一起泡澡聊天了……别扯开话题，继续取名字。”
“嗯？现在吗？”
“我现在就想听听它的名字。”
“要不就以你的姓命名？桑切……”
“就这？”桑切斯博士失望地打断了女孩的话，“不要奉承，不要谄媚，不要个人崇拜，不要人名命名”
“是！”女孩像是接到了命令的军人挺直了腰，快速思考着。
“抽水马桶！”
博士听闻，先是诧异地看着女孩，随后爆笑如雷。
“哈哈哈哈，这也太形容了！太棒了这名字。哈哈哈，你是刚才听到我用水比作空间才想到这个名字的吧哈哈哈哈……”博士捂着肚子，“就决定用这名字了。”
女孩倒是涨红了脸，不好意思地问道:“可它应该不是只能冲马桶吧？”
“你是说它的应用吗？‘当什么什么才出现的时候，没人想到它以后会什么什么’的句式我已经不想用了。”博士起身离开浴缸，“泡的差不多了。”
“嗯……”没能听到博士对今后应用的展望，女孩的失望溢于言表。

“唉，举个最粗暴的例子吧，战争。”
女孩眼睛闪过一丝惊异，随后又暗淡下来，似乎比刚才更失落了。
“不过呢，一个技术，它是武器还是生产工具，只在于人类。目前我能想到的就有工业生产加工，以后应该还能衍生出更多分支，甚至能可控地约束空间，扭曲压缩空间，研制曲率引擎，进行低温核聚变，人类就有几乎无穷的能源！”
“不止如此，你看！”博士越说越起劲，蹲下拔掉堵水塞，浴缸的水随之形成一个逆时针的漩涡，越来越明显，“你能想到什么？”
“我们在北半球。”
博士听罢，嘴巴弯成了一座拱桥。
“好吧好吧，时空隧道，啊不，空间隧道……虫洞！”女孩愈加兴奋，“博士！你让我觉得人类的外星殖民触手可及！”
四
2021.7.2 4:40 P.M. 天气/晴
“有那么急吗？”
“嗯，等博士您带我参观完那台‘抽水马桶’就要回去准备后天的课了，而且您晚上不是还有约吗？”史密斯提着女士皮包，笑意难掩。
桑切斯穿着睡衣走在前面，史密斯走在后，二人通过楼梯来到一楼的室内车库。车库位于建筑中央，前后互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