舀(7)

“呼～”史密斯也松了口气，面带笑容地回答，“虽然我是学金融的，可这并不妨碍我对物理的兴趣。不过我也赞同讨论得不要过于深入，不然我都说不上话了。”
不，你挺能插嘴的。博士差点把心里话说出来。
他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从放在一边的裤子的口袋取出的一根烟，点燃后叼在嘴里，侧头看向窗外，缓缓吐出一口烟，夹着烟的手指指向AWSL大楼所在的方向。
“大概就是那个位置，我消除了那个位置的空间。”
他就这么指着，毫不在意别人是否知晓具体位置。
女孩也随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块公园和几座零星的住房。
“好像有点距离。”女孩若有所思地问，“既然没有建筑物或者别的什么随着空间一起消失，就表示消除的是半空中的空间以及其中的空气，是吗？”
“你很聪明。”
“机器是一次性的？”
她想到的是无人机载着机器飞过去，然后消除以机器为中心的球形空间，就像自爆无人机。
“我可是环保主义者，机器可以输入坐标，当然了，不能太远。”

“机器是在……这栋建筑运作的吗？”
“不是，这里还是有点远了，我把机器装到车里，当然了，是那种房车，小车可装不下那个大家伙。那晚我开到那条街上启动，然后……”
“然后？然后AWSL就倒了大霉？”
“不，是我倒了大霉，我的那台机器当场暴毙，还包括我那台电脑和刚换的手机。”
女孩纤细的手臂沾着棕色的湿发，轻捂着嘴——她又被逗笑了。
博士得意于自己的笑话，也露出笑容:“万幸的是，实验成功了。”
“既然能输入坐标，那么以后还有可能能够输入更远，远到无法影响机器的距离？”
“Bingo，而且因空间‘位移’而故障的机器也很容易维修，只需替换几个精密器件。”博士掐灭了没吸完的烟，“想要去看看那台机器吗？顺便让你给它取个名字？”
“什，什么？我能去看吗？还，还能让我取名？！”
“我以为你会自己要求去看看呢，不要我就把机会给别人了。”
“当然要！”女孩斩钉截铁，然后又小声地说道，“我以为这种理论知识和机器算是国家机密的范畴了。”